沈北渊抱起睡醒一觉的年年,提上余余的小摇篮。
父子三人朝电梯方向走,方喜的车迎面驶来,车轮子碾压地面积水,霉味冲天。
沈北渊转脸挡住年年的口鼻,停在原地冷眼盯方喜的车。
方喜踩着恨天高,穿一件缎面吊带红裙,上身紧绷,下身堪堪遮大腿,裙子火红,提亮阴暗的地下室,一双细腿雪白,生机盎然的出现在霉味泛滥的潮湿环境下。
“你去哪里了?”沈北渊眼神拉丝,黏在方喜身上游动。
在地下室特殊的环境下,他像是看到了清新脱俗的小仙女,眼里都有了光。
但哺育期的方喜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仙女。
她美艳撩人,她熟,且欲。
沈北渊眼里扯出一根带雾的丝,迷迷蒙蒙,看懵了自己。
“你管不着!”方喜抢过年年抱进怀里。
没再多言,连吵都省了,自行带路。
都离婚了,想做什么是自己的自由,沈北渊管不着她,她没必要多说一个字。
对前任最深的报复就是漠视。
沈北渊跟在方喜身后。
方喜一反常态不跟他吵,不哭诉,也不闹了,他还有点不习惯。
电梯箱静得诡异。
咳咳……沈北渊手抵唇边清嗓子,余光瞥一瞥方喜。
但凡她的脸色有点变化,他便有机会捕捉到可用信息。
然,方喜变了个人似的,平心静气。
电梯停下,沈北渊刻意放慢脚步,走得离方喜几步远。
按方喜的性格,她会把他拒之门外,他提着小儿子的,方喜这个人缺点虽多,但母爱强烈,她舍不得小儿子,必定展开拉锯战。
方喜跟他吵起来,他就有话说了。
怏怏跟到门边。
出乎所料,方喜先进去,门敞着,要进不进随他。
没有欢迎,也没有驱逐,选择权给他。
他显得很多余,还有自作多情的嫌疑。
预测自己在方喜眼里可有可无了,他马上走,方喜不会挽留,他以孩子爸爸的名义留在这里,方喜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很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