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至极。
沈北渊抽了根烟出来,歪头虚捧双手点燃,缕缕青烟虚掩紧锁的浓眉。
“你天南地北飞,夜夜应酬。”
“怀孕、生子、教养孩子都是我一个人面对,我们母子与你无关一样。”方喜越说越激动。
沈北渊隔空质问她,“没有我在外打江山,你们哪来豪宅、豪车、奢华生活?”
单是一个保姆的月工资都是一万多。
为妻儿,他雇了十几个保姆。
控诉他不管妻儿,简直血口喷人。
方喜情绪失控,“你别说给我创造了奢华的生活,我不要这些,我只想你像普通男人那样陪陪孩子,同我说会儿话,关心关心我们。”
沈北渊扯出嘴里的烟头。
“方喜,我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抵死辩驳。”
“听着!假如我就是个普通男人,月入五千,工资只够一家四口人吃喝,买不起房,木有车,按你的要求呆在家,你就满足了吗?”
他提高音量朝着方喜以教导的口吻说:
“你不会满足,相反,你会说我没本事,不像个男人。”
方喜激动得蹦起来,冲到沈北渊面前。
沈北渊傲立原地,夹烟的手指按住她的肩。
控制住她继续说:“再给你个假设,如果我身在白领层,有车有房,背一100万房贷,以你的作风,又会说我给家庭造成极大的负担,没给妻儿舒坦日子过。”
“方喜,你急躁火辣,冲动易怒,得控制脾气。”
“心静,内里自然安宁顺意。”
沈北渊眸光深凝,一身冷然之气将自己与外界之间划出一道界限。
方喜有种高攀不上他、被他排斥在心门外的错觉。
明明是受了委屈逮着机会发泄一下情绪,这下整得来是她脾气不好瞎闹腾,不满被丈夫冷落没得到解决,反而变成自己的错,郁闷的心灵雪上加霜。
干嘛要让自己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