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带了吗?”方喜趴在咖啡桌上。
“带了。”沈心悦从皮包里层掏出一个密封袋,从桌子底下偷偷塞给方喜。
方喜埋着头偷看。
“心悦,我觉得……这款裤型不像五大三粗的墨墨穿的……”方喜边看边点评。
“那是谁?”沈心悦的恐慌感又加深了一些。
她猜测的第二个可能性是江祈睡了她。
原因是事后第二天,江祈亲口承认那一夜戴着假发套,还说一直找她,而且江祁对她爱慕已久,想要她的执念极深。
“我觉得有点像陆凛川那种儒雅文人穿的。”方喜摸摸布料。
沈心悦刚才说过,男人身上带着清冽雪木香,很熟悉的一种体香。
那种亲密感只有与她相伴三年的陆凛川能提供。
沈心悦和陆凛川结婚前,他们的关系很好,有时候陆凛川洗完澡忙着看邮件什么的,沈心悦会帮他吹一吹头发。
沈心悦对陆凛川身上的香味、以及头发丝的厚密度都很熟。
“陆凛川爱穿粉色的,他的每一盒平角裤都有两条粉色搭配。”
陆凛川自小在逆境中生长,活得很辛苦。
他每天咬牙坚持,害怕孤独,害怕被抛弃,害怕被人看不起,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他,贴身衣物喜欢温暖一点的颜色。
方喜把裤子还回来,“排除陆凛川和江祈,你男人极有可能是墨墨了。”
“事情已经发生,你释怀吧。”方喜握住沈心悦的手安抚。
“你就当自己当了一辈子乖乖女,在26岁这年出了个意外,没关系的。”
“退一万步讲,你睡上的是名声享誉海内外的钢琴家,音乐细胞拔尖儿的大才子,要是怀了孩子,能遗传上顶级音乐基因,大好事一……”
“唔……唔唔……”方喜咧开的嘴被沈心悦蒙上。
“别吓我啊!姐妹儿!我跟陌生男人那个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别来怀孕什么的吓我……”沈心悦哭丧着小脸。
吓死了都!
魂丢了一半。
正烦闷着,薄骁的电话打了进来。
“千年老二找你什么事?”方喜摸着被捂红的嘴。
“他请我吃饭。”
方喜指尖压着嘴巴薅,“那你快去吧,千年老二潜伏多年都修炼成精了,他有办法安慰你的。”
沈心悦坐着没动。
薄骁自己来了。
方喜提上小包开溜,从薄骁身边经过时,语重心长的劝他,“男人如何证明自己真心爱一个女人?答案是……爱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