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芃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一次，你阻止不了我。”

末忱看着姜芃想要开口的样子，无比坚定的再次说道。

“末忱，你这样，我会还不了你的情。”姜芃叹息一声，可如今的她，却再也没有力气说服任何人。

她在那道光里，看到了天道的强大，没有人，也没有神，可以违逆天道的意思。

“我不需要你还什么情。如果你觉得心里有负担，你大可忽略我做的事儿，如果你实在忽略不了，你就当我是个傻子，偏偏要做那些事！”

末忱了解芃泽，他亦了解姜芃。

“你明知道我做不到。”

“可你也应当知道，我亦无法做到冷眼旁观！”

末忱激动了，他何尝不知道姜芃终究会劝他呢？

“哎……那你，要做什么？”

“我打算留在人间，好好保护你。在这最后的日子。”末忱毫不犹豫的回答。

“留在人间？”姜芃其实已经猜到了一半。

“对，就以末忱的身份，留在你身边。”时间不多，末忱可不愿意走之前的路，他作为江锦辰，记不得芃泽，也记不得姜芃，而若是他同君炎一样，神魂入人，又没有完全保护姜芃的能力。

所以，只有以他现在的样子留在人间，才可以在姜芃危险的时候，护着她。

可是，这也就意味着，他将以神之躯，神之志，干预人间之事。

“不行！你以神干预人间，是大逆行为！天道会惩罚你！”

姜芃也清楚这一点，她不能任由末忱这样做。

“芃儿，你阻止不了我。”末忱定定的看着姜芃。

他的心里有另一个声音：若是我没有办法改变天道之意，救不了你，那我便随你而去，在天道的轮回里，这一次，我一定早于君炎认识你。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敢与姜芃说。

他只能不停的对自已言，然后牢牢的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