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福看过文书,把它还给徐知府,点头说道:“按谕令,你们可以入住这里。但龙家的匾你们不能摘。”冷笑了几声,“自本朝开国,三百多年来,龙家的匾还没有被人摘下过。我既然答应了主母,看守这宅院,岂能容你们胡来?”
田威虎怒极反笑。“你有所不知。田家用京都的一处大宅院和龙家换了,如今这宅院已经是田家的产业,自然是要换上田家的匾额。”
“这个,我没有接到家主手书,谕旨中也没有提到,你空口无凭,可不能算数。”
“简直是无理取闹。”田威虎喝道:“不要管这个人。你们换匾,有什么事我担着。”
龙福见有人又要上前,走上一步拦着。“要摘匾,得先把我给杀了。”那些人都不敢再动。
田威虎看向徐知府。“知府大人,别忙着擦汗了。你是本地的大员,理当执行谕令。”
“是,是……”徐知府将手帕塞进怀里,忽然跪在地下,向着北方高喊:“圣上啊,这龙、田两家的争端,下官实在是不敢插手,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徐知府说到激动处,竟然捶胸大哭起来。
田威虎见徐知府不肯拿主意,骂了声“怂包”,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龙福冷冷说道:“你也不要难为他。今日之事,你我可以各写一封书信,用神鸽传信,问明各自的家主。那时再做决定。”
“这是个好法子。”徐知府收起哭声,“神鸽传信,明日便可有回信,大人,事关重大,何妨多等一日。”看向田威虎,说:“大人若是不嫌弃,今晚可于府衙下榻。”
“也好。”田威虎叫人取来笔墨,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来,开始写信。
龙福说了声“我写好再来”,回到大院里去,关上了门,过了半晌才出来。一只青鸟在他头顶跟着飞出,龙福站定,青鸟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龙福又对徐知府说道:“这两封书信,你都要过目,再署名做个见证。”
“这……”徐知府带着惧色看了看田威虎。
田威虎冷哼一声,“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