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活,也只有方穹这种对尸体感兴趣的人,才会找这种差事吧?
经两人引荐,方穹来到了衙门后宅,于和承的住处。
于和承一听见他说要当仵作,就头疼不已。
“方穹啊,你能不能安分点?出去随便摆个摊位,当个郎中不好吗?好端端的做什么仵作啊?”
方穹信誓旦旦道:“我爱好当仵作,我喜欢当仵作,我就想给咱们县做出点贡献,大人您就成全我吧!”
其实仵作是每个县衙的标配,自从上一个仵作走了之后,于和承为了躲避人命案子,便没有再招聘仵作这个差事。
这几年,仵作的那份俸禄,也就自然而然的落进了于和承的口袋。
如今方穹一来,不仅要拿走这份俸禄,还会将县衙闹的鸡飞狗跳,他不能让方穹当仵作。
“仵作都是朝廷指定人选,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而且杨河县的仵作马上就要上任了,你该上哪上哪去吧!”
董源挑着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武肆则是眉头紧皱,仿佛想将于和承的脑袋盯个窟窿。
仵作何时由朝廷派发了?也就糊弄个年轻不懂行的。
方穹再次被拒绝,心情失落的很,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赖卖惨。
“唉……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做仵作不行,我只是想在衙门找个差事,我只身出来,银子早就花完了,现在全靠狗八接济,如果县老爷再不给我找个差事,我怕是要饿死街头了。”
“怎么会饿死街头呢?你不是有一身好武艺?还有一手好医术,出门随便医两个人,钱不就来了吗?”
“唉……我那点微末伎俩,还是不要献丑了,万一医死个人,又要吃官司了。”
“唉……年轻人有点朝气,你的医术怎么会是微末伎俩呢?你可是黄玉春的徒弟,随便卖个膏药都很值钱的!”
听到他的话,方穹突然心头一震,睁大眼睛看着于和承,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于和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一脸紧张。
“别捂了,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