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岑莫停的身体,静静的放在椅子上,他想让岑莫停看看他是如何来进行接下来的战斗的。可是岑莫停已经看不见,也不可能再看见。
唐越看见了他满头的白发之下满脸的皱纹。岑八月很安静,他静静的看着他的儿子,然后拿起了他的湛露剑。
虽然已经苍老不堪,可是当他拿起了剑的一刹那,一股豪气立刻扑面而来。
唐越道:“岑庄主,我们今天并不是来挑战归义山庄的。少庄主那日将我打进悬崖,如果不是伍公子,我根本活不到现在。而伍公子之前也是被少庄主所害,巧合之下才死里逃生。”
岑庄主慢慢地道,声音幽怨而百悲伤:“既然是犬子的过,他自然要认,他既然技不如人,那他也得认。只是你们在归义山庄杀了我的儿子,你们说我要不要出手?”
岑庄主的声音已经开始有点颤抖,他不仅声音在颤抖,连手都在颤抖。他那只握剑的手已经变得不稳定,就好像那把剑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唐越走了,他掉头走了,他知道一个老人失去儿子的滋味。更何况很明显岑庄主的伤还没有痊愈,他不想再伤他,或者他不想再与岑庄主动手。
可是他刚掉头,刚走,他就看见了岑庄主又站在他的面前。唐越想拔剑,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拔。四眼对视,没有交流。
突然伍休道:“是我先动的手,要出手就尽快来吧。”
铁剑已自岑庄主身后袭来,伍休本来并没有想真正的发动这一剑,他只是想让唐越抽身。所以他说出了话,从后面刺来这一剑,只是为了让岑庄主把注意力转向自己而已。
岑庄主并没有回头,当他回头的时候,伍休的铁剑已经被斩断,胸前的衣服也被剑气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