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恙道:“恩人?”
伍三更道:“是。”
满凤飞道:“前辈,唐越才多大,你多大,是不是反了。”
伍三更道:“没有。”
谢无恙不再说话,满凤飞也不再说话,伍三更也没有说话。
月色如水,冷风习习。蛐蛐却还在不停地叫着,似乎刚才发生的
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当一个人不想说话的时候,你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很难让他说话。但蛐蛐不一样,你就算让它不叫,它也听不见,也听不懂。
过了很久,当又一车冷风吹过时,伍三更道:“你们一定很奇怪,唐越怎么会是我的恩人,而更奇怪的是,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
满凤飞道:“这又是为什么?”
伍三更道:“想当年,好一战是何等地惨烈,我被周九妹暗算,背后下了手,那一战的对方正好有一个人是王流,那是他还没有跛脚。而周九妹是自己这一方的,然后她却为了更多的钱害自己的队友。而后来王流也终于被周九妹害跛了一条退。”
伍三更接着道:“我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刚经历大战,身体已经是非常的虚弱。同伴撤退时以为我已经死了。一场雨把我淋醒了,我爬了三里的地都没有见到一个人。”
伍三更停了停又道:“我只知道当时很饿,而且伤口还一直在流血,我心里知道,如果再没有人来救我的话,我已是必死无疑。”
谢无恙道:“是谁救了你。”
伍三更干涸的眼睛抽动了两下,道:“是唐老爷,就是唐越的父亲,当时他在担架上,他并没有受伤。后来我才知道他身体不好,一直多病,而且已到晚期。”
满凤飞道:“唐越的父亲?”
伍三更道:“是的,他当时正前往泗泽湖穆撴岛柳神医那里看病。可当他看到我时,却把担架让给了我,而且让柳神医先给我医治。”
伍三更追忆往事,似乎要哭一样道:“这样错过了他的最佳治疗时间,不然他起码还可以多活几年,起码五年。”
谢无恙道:“那你怎么知道今天有人要追杀唐越的。”
伍三更道:“他们杀的并不是唐越,而是唐越,你,还有满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