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怒意翻涌,林子川的手段分明是要把所有矛头都指向自己。
正当他试图平复情绪时,一名盐商的代表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冷笑道:“大人,我们盐商的生意一直受到无端指责,您难道不该替我们主持公道?盐价上涨是因为供给不足,关我们什么事?”
话音刚落,另一名瘦削的小贩气得脸色涨红,破口大骂:“放屁!你们盐商就是故意囤货涨价,明摆着不让我们活!”
盐商代表怒喝道:“贱民!你也敢污蔑我们商会?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两人之间的争吵迅速点燃了大厅内的火药味,百姓与商人纷纷站起,互相指责,局势混乱不堪。
吕元丰看着眼前的场景,愤怒地一拍桌案,大声喝道:“住口!再敢喧哗,统统押入牢房!”
大厅瞬间安静,但空气中的火药味仍未消散。
吕元丰回过头,语气低沉地问身旁的幕僚:“县衙的粮库和补偿款到底在哪?”
幕僚低声答道:“粮库确实有粮,但补偿款……原本是上级调拨,但被林子川截留下来,用来安抚盐商了。”
吕元丰咬牙切齿,冷笑道:“好个林子川!借补偿款稳住盐商,又挑起百姓的怨恨,把所有矛盾都引向县衙。简直是阴险至极!”
“那现在怎么办?”幕僚小心翼翼地问。
吕元丰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冷声道:“立即调拨粮库的粮食,先安抚百姓!另外,派人盯紧盐商,查清他们囤货抬价的证据,发现问题,立刻拿人!”
然而,就在吕元丰试图平息内乱时,县衙外的骚乱却愈演愈烈。
“县衙的人不发粮食,还帮盐商压价!”人群中,一个煽动者高喊,“他们这些外来的官员,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
“对啊!连田地都被收了,粮食也没影!咱们就该冲进去,把粮抢出来!”
一个激愤的年轻人捡起石头,朝县衙的牌匾砸去,石头撞在木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百姓们群情激奋,更多人开始捡起石块扔向县衙。
县衙的士兵见状,忍无可忍,挥舞长枪威吓:“谁再敢动手,休怪我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