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承受不住，不由得颤抖，纷纷低头垂下眼眸，被迫表现出恭敬的样子。

而原住民就像看见了神仙似的，集体跪下，对着他朝拜。

秋野并未觉得有任何压力，她看向身边的银辰巳，察觉到他在隐忍，但比起依靠在车旁，牙关在打架的欧阳和冯昊兴等人，还是好了很多。

她有些担忧，握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银辰巳一怔，似被她安抚到，心里竟然觉得轻松了一些，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无碍。

秋野心中不悦，这黑袍什么来历啊，搞得大家如此备受压力，反正她是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来。再次抬头看向正前方就发现，那兜帽下的脸竟然是假的黎沉舟。

只是此时的“黎沉舟”和之前能做出生动表情的脸蛋不一样，现在的他如死人一般，视觉超绝的秋野，甚至能看到那双无神空洞的眼里，还爬着一两条蠕动的虫子。

“秋小姐，这是国师。”车夫察觉到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直视，唯独秋野正在打量对方，他急得扯了扯她袖子，小声提醒。

国师面向秋野，将帽檐抬起，露出躺在脑壳里的小人，它对秋野咧嘴诡异一笑，嘴里黑漆漆的，没有牙齿没有舌头，就像看不见的黑洞。

也就在下一瞬间，本该是黑洞的口腔，一只眼睛猛地在它口腔之中睁开，凝视它正前方的秋野。

秋野怔了怔，这眼睛很熟悉，和王老爷脖子后那只，以及江玥秋子钧所在的房间天花板上的眼睛，一模一样。

它们每次看向秋野，永远是在审视，偶尔透出好奇兴趣与一些道不明的情绪。

这眼睛到底是什么，亦或是说，这眼睛的主人到底是谁？

小人也就笑了一会儿，闭上嘴巴后，眼睛就消失在了秋野的视线中。

银辰巳从她紧握的手，察觉到她的情绪，小声问道：“怎么了？”

“你看见那小人嘴里的眼睛吗？”秋野没有看他，依旧盯着“黎沉舟”，以银辰巳现在的等级，他的眼力应该是能看到的。

“眼睛？我只看到了牙齿舌头。”

从黑袍“黎沉舟”出现后，他便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身上，可他没有看到秋野所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