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坐在浴缸里用刷子机械地刷着自己的身体,很多地方已经渗出血来,两只手臂最为严重,有些地方的伤口已经有半厘米深,汩汩地冒出血来。
“顾晴,你干什么?”顾炎朝她大喊,但她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用坚硬的毛刷刷着自己的身体。
顾炎一把扯过壁挂上的浴巾将她包裹起来,从水池中抱了出来,双腿从水面上浮出来的瞬间,顾炎才明白,水池中那么多的血从何而来。
蜿蜒黏稠的血顺着顾晴白皙的双腿蔓延过脚尖,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你神经病吗?”顾炎口不择言地嘶吼,一边又赶紧给顾晴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
顾晴一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看着眼前的苍白之色。
“我是神经病……我是,神经病……”顾晴一直喃喃自语。
顾炎仔细分辨,终于听清了她在说些什么。
他呜咽地抱住顾晴的上半身,顾晴的长发从他的怀抱中自然地垂落下来,像温柔的瀑布。
“你听见了吗?他说脏……说恶心……”顾晴毫无感情的声音从顾炎的怀中闷闷地传出来。
顾炎抱紧她手臂更加用力。
“不是的,不是,我姐姐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只记得我的姐姐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将棒棒糖放到我嘴里的样子,我姐姐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女孩,永远都是。”
顾炎的眼泪砸在酒店的白色床单上,掷地有声。
医院中人来人往,顾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