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十三位圣人的联手炼化，就算是陆南天有超越圣人的实力，此刻也变得无能为力。

还有一点，是陆南天在被十三位大道制造出来的圣人联手炼化而没有出现激烈反抗的原因。

那便是他已经清楚，在他和大道之间存在着一场交易。

大道要的不过是他消失在这个世间，而他要的不过是因为他而改变的洪荒可以继续的存在下去。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的消失。

所以，在这种交易之中，陆南天选择了放弃自己。

在不断被炼化的过程之中，陆南天的修为不断的被释放出身体，归还天地。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出现了一幕幕不可思议的场景。

这一幕幕场景超出了洪荒所有人的认知，当然也包括在场的圣人们。

“这就是他所想要的世界吗？”看到眼前像是幻灯片一样出现的画面，诸圣感慨，便是他们也由得被眼前所见所震撼，因为陆南天给他们看到的世界，即便是他们也无法想象的。

没错，随着修为的流逝，陆南天关于前世的种种记忆也从记忆变成了实质的画面展现在了诸圣的眼前。

这不是陆南天刻意所为，而是当他的修为被炼化之后必然发生的事情。

修炼者，尤其是圣人，他们得修为道行，不仅仅只是常人认识当中的境界，而是包含了一切，这一切就是道。

而构成道的，便是他们人生之中的每一个经历，每一个经历的感悟。

而陆南天这一生当中，最深刻的记忆，无疑就是他的前世。

而他的前世种种也必然成为他心中道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可以说是核心所在。

陆南天从来到洪荒那一刻，就在以他前世的种种观念，在试图改变这个世界，无论是众生平等，还是规则秩序，都有着他前世观念的影子。

他，真的错了吗？

这是诸圣在目睹了陆南天前世记忆之后，在自己心中发出的自问。

说起来，他们实则在意识到大道并没有毁灭洪荒，根本只是针对陆南天的时候，就已经在心理上和陆南天保持距离。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敢于，又或者说会去质疑大道的人，只有陆南天一个，因为他本就生在一个已经没有了对未知事物有敬畏之心的时代。

可是洪荒众生不是，他们有着极强的敬畏之心，所以他们不会去轻易质疑父母的声音，不会去轻易质疑师长。

不回去质疑天道，不回去质疑天道。

唯一会让他们毫不犹豫的去质疑情况，只会是当让他们敬畏的事物做出了超越他们底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