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吉一时摸不到头脑,只得问道:“还请恩师明示。”
蔡希伦眯眼答道:“偌大一个尚书省,如果说上下清一色是我们的人,你觉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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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吉略作思考后答道:“应该不可能,张首辅肯定知道陛下成立尚书省的用意,就是为了制衡他的权利。他肯定会想办法掺沙子进来。”
蔡希伦刚想说话,赵燕吉似是一下子茅塞顿开了,说道:“哦!我懂了。所以我们就主动让沙子掺进来。这样,至少我们短时间内知道了谁是那个沙子。”
蔡希伦呵呵一笑,说道:“还算你小子有点头脑!”
赵燕吉又接着问道:“恩师,那为什么偏偏是工部郎中吴仁雄和户部员外郎董帆二人呢?”
蔡希伦一副早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问题的表情,答道:“从黄河决堤一事可以看出来,工部郎中吴仁雄似乎并不受张首辅信任。据工部尚书温振邦温大人所说,此人人品不坏,如果能拉拢过来,必是我们的一手妙棋。”
蔡大人指了指自己的空酒杯,赵燕吉马上给满上一杯。蔡大人又一口干了,继续说道:“至于那户部员外郎董帆嘛,此人在朝中从来没有什么存在感。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首辅一党。如果把一个众人皆知的首辅党调到尚书省,那我们的用意,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赵燕吉听完蔡大人的讲述,心中不得不佩服这些久居高位之人的心思之缜密。再一看自己,顿时觉得还是欠火候。
赵燕吉瞬间感到心中充满了希望,他高声说道:“如今,虽说这朝廷的制定政策之权还在中书省把持着,但是具体如何执行,那就是我们尚书省说了算了。加上有陛下在身后默默地给我们撑腰,这下可以好好的和那张首辅斗上一斗了!”
蔡希伦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今日这一坛大凤酒,值了!
这日清晨,叶云海带着梁伴杰来到了聚义堂总堂。如今叶云海已经是聚义堂一名正儿八经的镖师了,打扫院子的活儿,自然是交给别人了。
两人来的太早,堂主沙铁山还没来。叶云海便带着梁伴杰在这总堂转了一圈,算是熟悉了一下环境。
半个时辰后,堂主沙铁山姗姗来迟。他一脸疲倦之色,似乎昨夜没有睡好。叶云海给沙铁山介绍完梁伴杰之后,三人上了三楼,来到了沙铁山的会客厅。
梁伴杰一上三楼,就被这会客厅古色古香的陈列摆设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堂堂江湖十大门派的堂主,押镖的镖师,会客厅竟是如此有书卷气。
居中一把黄花梨雕花扶手椅,显然是有些年头了。靠墙的长桌上摆着各式的文房用具。最显眼的是正中墙上的一幅字,上联书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下联书择高处立,寻平处住,往宽处行。
梁伴杰不禁开口道:“沙堂主真是好文采!我没想到您还是个文人,失敬失敬。”
沙铁山大笑三声说道:“老沙我人到中年,就剩下写点东西这一个爱好了。”
叶云海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沙帮主,是这样。我的这位朋友是京城人士,家中途遭变故,父母双亡,逃难到此。我和他非常的投缘,希望您的聚义堂能收留他,不胜感激。”说完,叶云海和梁伴杰起身,深深一躬。
沙铁山自觉受不起长平二公子如此大礼,刚想起身相扶,又想起了叶全当初的嘱托,便坦然受了这一礼。
沙铁山摆手示意两个年轻人坐下说话,开口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这位小兄弟擅长做些什么呢?”
还没等梁伴杰开口,叶云海抢先说道:“他会教人读书认字!”
沙铁山大笑道:“我这是镖局,那帮大老粗如果愿意读那圣贤书的话,也不会现在舞刀弄枪的当镖师啦!”
梁伴杰白了叶云海一眼,说道:“沙堂主,在下也和家父家母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不知可否和叶云海一样,当一名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