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帝正在喝茶,闻听此言,差点呛到。他猛咳了几声说道:“皇家私产?我怎么不知此事?”
温尚书无奈的说道:“臣也是觉得蹊跷,但是记录的确实是皇家私产,千真万确!”
天圣帝只得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朕已经知道了,想必是朕的哪个叔伯买的吧。你先退下吧。”
夜里,天圣帝和皇后已经躺下了。近年来,天圣帝身体大不如前,已经很少找后宫嫔妃侍寝了。所以今晚天圣帝能来,皇后娘娘十分的高兴。
两人在床上一顿翻云覆雨后,天圣帝说道:“哎,老喽!真是岁月不饶人呐!”
张皇后娇羞的安慰道:“陛下雄风犹在呢,哪里老了。”
两人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说着一些闲话。天圣帝突然想起了工部尚书所说的皇家私产之事,问皇后道:“皇后,你可知冀州天水郡,有一大片上好的良田,三千多顷,竟然是皇家私产。朕都不知道这么大一片良田是从何而来。”
张皇后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态,说道:“天水郡?我知道啊,那是我的父亲在多年前给我置的土地,当时跟我说过,就当做我嫁入皇家的嫁妆了。这么多年,我竟然把它给忘得一干二净。”
原来,张首辅和张皇后之父,乃是几十年前的江南巨富,张怀安。此人也是翠云山上清宫的嫡传弟子,下山经商数十年后,又返回翠云山潜心修道。
翠云山上清宫每年都会有很多张姓子弟下山。他们都是自身根骨不适合练武之人,下山之后,或为富绅,或入朝为官,这也使得上清宫的张姓家族几百年来一直长盛不衰。族中女子则多与其他权贵家族联姻,巩固张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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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首辅张洪达和皇后娘娘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而最近提拔的正四品大理寺丞张天明和从四品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张子敖,皆是张家族人。
天圣帝听完,似乎觉得有不妥之处,但是没有细问,两人沉沉睡去了。
次日早朝,一众朝臣都在等着天圣帝的决定,毕竟所剩时日,越来越少了。天圣帝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朕已决定,在冀州天水郡开渠泄洪,着工部办理此事,务必使受灾人数,受灾面积降到最低。”
工部尚书温振邦说道:“陛下,那千顷良田该当如何?”
天圣帝答道:“那良田嘛,既然是皇家私产,那朕自然有权做主,就作为泄洪的缓冲之用吧。想必,那些皇亲国戚们,应该不会反对吧。”
张首辅听到此处,内心一个激灵,不知天圣帝此言,是否在说自己。
下了朝会,工部就派人快马加鞭地赶赴冀州天水郡,准备泄洪之事。当日夜里,京城有一伙儿黑衣人也从首辅府邸的后门出发了。他们骑着快马,带着面具,拿着武器,向冀州方向疾驰而去。
冀州的雨下的没完没了,而燕州这边,却已经一个多月都没见过雨点儿了。古人说得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真是一点儿没说错。
燕州,吉祥郡,今日又是一个大晴天。才到小满季节,中午的太阳却火辣辣的,烤的人直犯困。
与燕州相邻的幽州,并州,都在下雨,就连历年雨水都少得可怜的甘州都下个不停。长时间的降雨也使得道路泥泞不堪,这对于拉镖的镖局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大雨似乎把所有的交通运输都阻断了,这使得聚义堂最近几月的生意,十分的冷清。即便是这样,一些短途的燕州境内护送货物的活儿,聚义堂里的镖师们依然是不愿意接。一天往返的路程,一共也就几十里的路,本来就没几个酬金好赚。天气还热的要死,所以干脆,很多人都休息了,就当给自己放了个暑假。
聚义堂三大罗汉境镖师之一的董霖是个财迷,他不愿意休息。但是聚义堂有规定,每次出镖,必须两个以上镖师护送才行,就连罗汉境的武道宗师,也不能例外。说是怕遇到歹人,实则是怕这些镖师勾结外边的人,黑吃黑。如果有两个镖师在场的话,或多或少会杜绝这种现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