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敬安公主就更是不好意思了,闹了这么一场笑话,还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她以为秦杳这么久不见她,是怪她,是对她有所怀疑,是她自己小人之心了。
“杳儿,你刚才说得不对,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没那个命。”她的遗憾不能怪罪于任何人,若真要找一个罪人,那就只能是她那个不开眼的皇兄了。
皇兄……
想到这里,敬安公主心里再次忐忑起来,“杳儿……”
她有些犹豫,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杳眼尖,一眼看穿了她的心事。
她笑着握住了敬安的手,缓缓道:“你是你,闫曜梁是闫曜梁,我不会混为一谈。”
“如果我真的在意这些,当初就不会带你来苍北了,我回京不久便知道了我父亲的死是闫曜梁下的手。”
她跟她说这些,只是想让她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在军营里,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交朋友上也是如出一辙,敬安公主在汴京几次三番替她解围,关键时刻维护她,这些已经足够她信任于她了。
“他——”敬安心惊,她素来知道闫曜梁狠毒,也不喜欢秦家,但没想到他已经下手至此!
“无事。”秦杳笑着宽慰她,“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我现在可是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可都是要皇帝命的。”
敬安被秦杳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拍了拍秦杳的手背,佯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你日后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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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这有打听军事机密的嫌疑,连忙又说:“我不是要打听什么,你去哪我去哪,虽然我大概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总有我能做的不是吗?”
“这个目前还没有确定,我还在跟王爷商量——”
“啊!”秦杳话没说完,敬安公主突然惊呵一声,手上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抓着秦杳的手就不放,激动的开口问:“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温,温照凛还活着?”
这几日她根本就没想起还有他妈温照凛这个人,满心都是自己的遗憾。
“嗯。”秦杳点点头,“当初闫曜梁已经准备对广平王府下手,所以他不得不假死远离汴京。”
有些事敬安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
“日后的打算我们还在商量,我身体出了点问题,所以现在还下不了决定。”
她没有细说自己的问题,但是敏锐如敬安,立刻就捕捉到了她话里的重点,秦杳能明显的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双手突然很用力。
“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严重吗?”
“没有大碍,不必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你最近憔悴了很多。”
对此,敬安公主只是惨淡的笑了笑,然后故作轻松的说:“我没事,说出来好多了,毕竟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总要做些什么来祭奠吧。”
“杳儿,你不必为我担心,如果我是那种心中只有儿女情长的女子,我是不可能在宫里平安长大的。”
这是实话也是安慰人的话,秦杳心里明白,不过她更看得清楚,敬安并不如她话中的那般潇洒。
只是她只能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