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又如何?谋逆又如何?这世间总有人要做乱臣贼子,今日我秦杳便是要反了,麾下三十五万大军,不日便剑指汴京城,定要改写这历史!反贼也好,明君也罢,我秦杳,也要在这历史的长河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无一不重重砸在闫宿心头,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秦杳不是在开玩笑,他看得出来!
而他的恐惧跟周围的气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进城的秦家军因为秦杳这番话,立刻情绪高涨,挥舞着手里的兵器,高呼着:“誓死追随秦帅!”
“誓死追随秦帅!”
“誓死追随秦帅!”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晋州城响起,老百姓们已经面如菜色,木讷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疯了!疯了!秦杳你真是疯了!他们也疯了!”闫宿从未见过这样一呼百应的场面,虽然恐惧,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认输!
“哼!”秦杳一脚踩在闫宿的胸口,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拔出了他肩膀上的长枪,“疯了又如何,今日我便拿你开刀,让狗皇帝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说完,在闫宿慌乱惊恐又难以置信的视线里,她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头。
“影六!”秦杳嫌恶的踢开了闫宿的尸体,朝不远处的影六招手。
“王妃。”
“把二皇子的头,八百里加急送到闫曜梁面前。”
“是!”影六的声音里隐隐的带着兴奋,憋屈了这么久,可算舒坦了!
接下来,秦杳下令封锁了晋州城,不仅如此,她下令撤走了天门关,乌北关和虎跳崖的所有驻军,三军即刻前往柴陇关汇合。
闫曜梁都不要苍北了,她争个什么劲儿?
他不是宁愿将苍北拱手让人也要除掉她秦家吗?那她倒要看看,没有她秦杳,这苍北他到底守不守得住!
没有苍北这道门,他闫曜梁的江山,又能支撑多久!
秦暮停的身体很轻,被闫宿折磨了这几天,只剩下一层皮包骨了,她抱起来毫不费劲。
亲自将秦暮停抱回了秦府,将他放在床上,擦去了脸上的污秽,露出了秦暮停原本白皙俊朗的脸,只是现在这张脸上已经没有的任何血色,死气沉沉的宛如一个假人。
白布很快被挂起,灵堂的布置虽然匆忙却不简陋,恕伯强忍悲痛,接待着前来吊唁的人。
大部分都是秦家军的将军,除了有任务在身的,其余的都匆匆赶来,还有从秦家军退休的老将军,因伤退军的将士们也纷纷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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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人秦杳无心接见,她这几日,一直枯坐在自己房间里,面前的地毯上,摆着从小到大秦暮停给她买的那些小玩意儿,还有每年春节给她准备的红包,小时候的已经找不到的,只能找到近几年的,那些秦暮停写给她的书信,也被她一封一封的翻出来,一遍一遍的看,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自己。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目光呆滞但心如刀绞,这下,她真的没有亲人了。
当初阿爹阿娘走的时候,她至少还有哥哥,不至于孤苦无依,她在军营里忙得晕头转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心中至少还有一个惦念,知道哥哥还在等她。
可是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真的,变成浮萍了。
没有人再叫她杳儿了,没有人会在过年的时候给她准备压岁钱了,没有人会一边嫌弃她一边给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