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秦帅,这是北越的使者,方才让属下转交给您的,说是北越的诚意,方才忘了给您。”
小将手里呈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秦杳盯着这个木盒有些恍惚,若是她没看错,这个木盒上面的雕花,是汴京流行的样式。
她没有上手,倒是跟进来的影二拿了过来,小将退下之后,他示意秦杳掩住耳鼻,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
木盒里静静的躺着一支莲花缀玉的银簪。
呃——
秦杳看着影二,影二也看着秦杳,两人一时间都觉得有些尴尬。
“别和王爷说......”她最后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影二木讷的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这真是......
秦杳无语,看着静静躺在盒子里的簪子,一时间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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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穆澹很快就出了天门关,秦杳头疼不头疼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刚刚的话没有胡说,他当初想着,汴京一别,此生能跟秦杳和平相见的机会大概是没有了,所以临出城之时又独自折返,本想着把簪子悄悄给秦杳送去,他连送东西的小童都找好了。
可是就在他准备给小童跑腿费的时候,他发现了秦杳的探子往城外去,心觉不妙,他便一路追着探子,然后就看见了自己父亲被生擒。
接下来的几日,秦杳的人在汴京城内外大肆搜捕他的踪迹,他不得已装扮成乞丐掩人耳目,暗中联络他们的人,最后好不容易才离开汴京。
在回北越的路上,他得到了王上要攻打苍北的消息,二话没说就转道苍北,然后跟巫马容将军汇合,自告奋勇做一名军师。
这一路他也算是明白了,立场不同就什么都不该奢求,家国仇恨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不该痴心妄想!
当夜,秦杳给影六下了死命令,吐干净穆察嘴里的东西,留一口气儿就行,然后又给茶烽消息,行动暂缓,最后才给闫曜梁上书,敌军要求用二皇子换六千石粮草,六千马匹,八千过冬装备,加急送回了汴京。
事关皇子,这样的条件不算苛刻,不出五日,秦杳就得到了回音,说是东西已经在运来苍北的路上了,让秦杳务必保住二皇子的性命。
对此,秦杳当然愿意了,她现在是赚钱的中间商当然要把双方都伺候好了。
因为谈判的原因,这几日天门关外都静得很,巫马容没有再派人来骚扰,大概是在酝酿什么吧,但秦杳无从知晓,难得的宁静,她该回府看看哥哥了。
另外小团子和敬安公主马上就要到了,她需要回府安排一下。
将军府在掸羊城内,距离天门关有一日的路程,秦杳第二日早上出发,深夜了才终于到达。
她没有惊扰任何人,悄悄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屋子里干净得很,跟她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想来丫鬟们每天都有打扫,简单洗漱之后就睡下了,临睡之前发现了床头上的压岁钱,她忍不住笑了笑,心说哥哥还是这样把她当一个小孩子。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把进来打扫屋子的丫鬟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小,小,小,小姐?!”丫鬟惊得直哆嗦,眼珠子瞪得老大,简直不敢认面前人。
秦杳换了一身女子的常服,头发用一根丝带高高束起,看起来干净利落,见着被自己吓到的丫鬟,秦杳忍俊不禁,“昨夜太晚了就没有叫醒你们,不要这么惊讶,我回苍北也有些时日了。”
丫鬟是从小伺候她身边的,秦杳跟她情谊很深,见到人这样,想着还是要解释解释。
“小姐......”听到秦杳这话,抱着花瓶的丫鬟当即就哭了出来,“小姐,雁声想死你了!”
说着说着人就哭了起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过来抱秦杳。
秦杳无奈,只能任由她抱着。
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慢了雁声一脚的玉衡‘咻’一下就冲了进来,看到秦杳时的神情,跟雁声如出一辙!
“啊!小姐!”
然后秦杳就被自己的两个丫鬟给前后夹击了,差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