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温照凛,随即既疑惑又笃定的问道:“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温照凛这三言两语,足够暴露他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
祝伯夷很好奇,这人是怎么知道的,三年前,那会儿正是两人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
“不多,”他知道的其实不多,但是却正好是最关键也最致命的一点,“三年前秦老将军回京述职,不久后北越陈兵天水关,老将军不得已匆匆赶回苍北坐镇,途中本王跟老将军偶遇,察觉到了老将军身体有异。”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来是想稍作提醒,但是老将军赶路匆忙,我只派人递过密信,后来就没再关注这件事,不想不久之后就听见了苍北传回来的噩耗。”
温照凛虽不曾上阵杀敌,但是骨子里还是继承了父亲的热血,小时候也曾在父亲的遗物中看见过秦老将军撰写的兵书,对镇守苍北的秦家是抱有敬畏之心的。
他不知道密信有没有起到作用,但是他知道,世上无巧合。
北越不会刚巧那个节骨眼出兵,老将军也不会那个时候身体抱恙。
温照凛解释不详细,甚至可以说什么都没说,没有任何定论,但是以祝伯夷的脑袋,此时已经拼凑出了一出完整的君臣大戏,前因后果无不详尽。
“皇帝......”此刻祝伯夷的脑海已经炸开了花,若真如他现在推测的这样,将来真相大白,那必将是轰动整个东堰国,甚至整个中原内外的大事!
“狗皇帝!”
书房内一时间陷入了平静,大家都没有说话,跪了整场的樊回晕乎乎,啥也没听懂,龇牙咧嘴的感受身体的疼痛。
赖阳只能听懂一半,心里猜测个大概,但这大概已经足以让人吃惊,他脸色难看至极。
而几乎已经接近真相的温照凛和祝伯夷却显得无比平静,因为他们知道,这件事的确骇人听闻,但若放在朝廷,放在天子身上,那就再正常不过。
卸磨杀驴,鸟尽弓藏,排除异己,天家常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