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的另一端直通崖底的地下世界,在经历了短暂的失重之后云昊和陆安歌平稳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他们脚下站着的地方是一块黑色的祭台,看上去应当是废弃的,其中并没有任何灵力流转的痕迹。
陆安歌抬头打量着四周,借着祭台的高度优势,她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个地下世界宛如一个地下国度一般。
面积大的无法一览无余,陆安歌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地下国度里面住着的人。
邪修和妖怪占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他们的家人,而其中占据更大一部分的人则是普通人。
那些普通人身上并没有枷锁,但陆安歌却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们的脖颈处都有一个黑色的彼岸花纹样。
这是一种无形的枷锁,让他们无法离开这个地下国度,就连他们的后代也不能。
他们是这个地下国度中最底层的,只为了上层服务,陆安歌看着那些忙的歇不下脚还要被上等人一个不顺就鞭打的下等人。
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黑暗的奴隶时代。
她转头看向云昊,眼里盛满了怒火,即使是前世生活在封建时代的她都无法接受将人当作牛马。
更何况这一世的她生活在这个开放的,人人平等的世界。
她用眼神质问着云昊,眼底带着深深的失望,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云昊不是之前的那个师兄了,但也从未想过,他竟然真的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难道这些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吗?这些普通人就没有平等的活下去的权力了吗?
云昊在陆安歌的注视之下突然有一些心虚,他状似无意的偏过头去,“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法则,遮天教给了这些弱者长足的寿命,他们也就应该回报遮天教。”
“不过是留在教中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伺候人的事情罢了,得到的可是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长寿。”云昊看着表面井井有条的地下国度张开双臂说道。
他仰着头,似乎真的觉得那些做工的人们是真的想要这奴隶的一生再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