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警察们因为自己同行的错误羞愧到不敢反驳，沈大壮更嚣张了一些，正想继续开口却被人对着腿窝踹了一脚。

这一脚险些将他踹的跪在地上。

踹他的人是小何，小何这一下用的力气并不小，听着沈大壮惨叫出声，小何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看着他。

一字一顿的说道：“即使我们的公务系统和内部出了问题，造成了一些冤假错案，但我们本身比任何人都希望真相大白于天下。”

“当年没有指纹识别等高科技，所以让你逃脱了，若是换到现在在各种高科技的加持之下，你觉得天网恢恢会让你成为漏网之鱼吗？”

“所有人都可以质疑，都可以嘲讽警察，这是身为人的权利，身为公民的权力，但你们这些罪犯不能，因为你们是禽兽。”

小何每一个字都说的分外清晰，语气冷静平淡到可怕，明明没有什么气势，但对着他黑沉沉的眸子沈大壮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他费力地思考着要怎么反驳，耳边却传来手指骨节轻敲枪支的声音，这声音彻底让他熄了火。

站直身子低着头，一瘸一拐的走到屋子里面。

本来是想换衣服的，可进来之后，沈大壮才发现，一只手被铐住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下来，自然也没有办法穿干净的上去。

他只能先换了裤子，穿上鞋，又对着镜子胡乱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刮干净胡子。

等内心的惧怕消失了许多之后才转过头想让小王去取钥匙解开他和小何身上的手铐，让他换一件新的衣服。

可没想到早就对他没了什么耐心的两位警察，看着他的眼神如同黑色的漩涡一般，直让他觉得可怖。

终究，他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只喏喏的道：“两位警官我换好了，能不能让我把身上的灰掸一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