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管入地狱,我们携手进去,也能如搅屎棍般将那地狱,搅个不得安生。
“你们说我有同谋,那我的同谋呢?总不能就揪着我不放吧?”
“妖孽就是妖孽,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方榆,早就在牢里被活捉了!人罪,由圣上定,而你是妖,自然要以非寻常手段来处置。”
我心一惊,恐怕我的妄想,要永远落空了。
我们注定,在不同的时间、空间、先后跌落地狱。
还能重逢吗?还得看人脸色,我不服,我好愤怒,等我下地狱,我一定要毫无作用地大闹一通才有作用。
趁我失神片刻,他们踩着时机上前,我被十几把长枪抵着脖子、胸膛等要害。
紧接而来的,是那锈迹斑斑的粗重铁链,将我紧紧困住。
“怎么?不是就地处死吗?”我欣喜若狂,期待着一场清算我们罪状的世纪审判。这样的话,我们还能看到对方。
“留着你,自然还有用处。”那喊得最大声的官兵模样的人,我猜他就是直接听令于阿四的人。而她,有热闹看,自然是不嫌热闹的。
也好,趁极刑来临之际,我闭目养神,只是我真不知,我那微乎其微的法力,还能恢复吗?这时间点卡得极准,我都怀疑,无形之中,阿四无时无刻地对我们进行监视。
我猜,我们对于她来说,暂时还是能发挥作用的工具,而她通过我们个“工具”,又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很快,我被一盆冰冷的水浇醒,浑身上下,唯有眼皮能动。
怎么会这样,力量不增反减。
这是哪儿?侵袭全身的寒冷,是那空荡冰冷的大殿的特点。
糟糕,我作为把柄,自然是要用来绊倒那好不容易扶正了地位的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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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真的在哪,都是祸害。
“你就是阿槐?”阿四在什么人面前,就展现出什么样子。如今,俨然一副可怜且卑微的受害者姿态,“就是你,当时以香料的名义,让欢玺楼引进乌羽玉。而我,竟然无知地沦为你散播灾难的工具,如今想来,你们处心积虑,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而我醒悟及时,火速带头斩断了乌羽玉的传播,无形中拯救了整个苍生的颠覆没落,只可惜,我唤不醒所有装睡的人。”她眼中蓄满热泪,下一秒就要滴落在众人的心巴上。故作委屈姿态,而字里行间,皆是针对那直直坐在高台上的人。
是他,上次见他,他虽身体虚弱,却意气风发。国家如今大病初愈,却没有预想中的一片颓然,反而作欣欣向荣的可喜姿态。为了这,他透支着生命,整日整夜地思考着还有什么利国利民的政策或变法,可以在他有生之年发挥更积极的作用。
可如今,他和我一样,都是站在“被告”的位置上。
我想对他投去一个一样失望的眼神。
可我知道,我的陨灭这个世界并无损伤,而他,真切的有那改变世界的能力。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和他划清界限。
而他,目光却止不住地落在我身上。我知道,我现在,浑身血污,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而那厚重的铁链,硬生生地撑着夹着我,让我保持一个站立的姿态。可我知道,我好像已经感觉不到我的双腿。
我不急着开口,因为我知道,我的言语,最是轻微。
可我忍不住转动头颅,费尽力气,只是四处搜寻着方榆的身影。
很可惜,我目之所及,皆不见他的踪影。
“陛下,你可认得,眼前这人?”
阿四猖狂非凡,她的后台深不可测,究竟是什么,给了她如此大的权利,连当今圣上,都可以理直气壮地审问?
我目光扫射在她身上,她还是她,那气定神闲的姿态,和平时无异。只是此时,多了几分贵气加持,好像下一秒,治国的重大任务,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