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要杀你,是开玩笑的。”我继续说,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知道你是他们的人,我也差点被你骗了。还好关键时刻,我赌对了。”
“不管你信不信,如今你欠我一条命。”
“所以以后,只准为我卖命。我能给的,比他们还多。”
“如何?”
我对着一个装睡的人,自说自话。那场面倒也滑稽。
终于,他扶着沉痛的头,终于睁开了双眼。毕竟再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可是真的要生气了。
“嗯。其实我的任务,本就是为你卖命。”他说话的声音比苍蝇还小,但我还是听见了。“他们只需要我,汇报你的行踪而已。”
“你没懂我的意思。”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突如其来的一脸庄重正经,“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继续完成你的任务,例如和他们汇报我的行踪或是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我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管你他们许你什么,我都可以加倍给你。而我要你表明态度,你只能是我的人,听我吩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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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沉思,估计是正艰难的分析利弊。
“不答应的话,你也只能死在我手上。你知道的太多。可我也,不舍得杀你。”我从未如此认真,“你对我的父母来说,不过是一颗方便实用,用完即弃的棋子。而你对我来说,不一样。”你很重要,是债主,是故友,可能是我孤单人生的唯一陪伴。
“可是刚刚说要杀我。”他当然不信。
“所以你刚刚是装昏?”我拆穿他。
“.......”
“你骗我一次,我吓唬你一次,互不相欠?”这很公平。
“......”
“那我当你没意见咯。”不说话就是默许。我心底知道,我说是让他为我卖命,其实我,或许是这世界上,唯一珍惜他的生命的人。
“......”
“我还可以叫你阿榆吗?”我冷不丁地问出这句话。
“可以......”
“你真的没有名字?”
“本来没有,现在有了。”
我们俩并肩走在天微微亮的道路上,有人陪伴,好似也顺手带走了黑暗。
回到庙里,我任性地取消了晨诵,让那些虔诚的信徒,摸不着头脑。
“神都要休息啦,更别说是人。”我伸伸懒腰,一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