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棠从启蒙起,便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学堂里的夫子和学子要巴结着他。
府中的奴仆们,见到他,无一不是诚惶诚恐。
到了外面,更是许多人对他卑躬屈膝。
无人敢管教他,所以他肆意挥洒着人性的恶。
只是他的恶,更多的是出于恶作剧,在夫子背上贴小纸条,往同桌包里塞泥鳅,小时候做过的最大的恶,便是用药让二哥的兔子生病。
贺家几个儿郎的兔子,聚在一起赛跑,他太想赢了,便想出了这个计策。
最终,他如愿得胜,他的小兔子为他博回了荣誉,让他备受父亲祖母的夸赞。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家人重视。
瘦削的小身板缩在父亲怀中,抱着兔子,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再撇头看看二哥,二哥漆黑的眸子里透着一股亮光,淡淡的看着他。
贺玉棠心虚的低下头。
他讨厌贺知山!
整个贺家,阿猫阿狗,一草一木,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