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容貌苍老的女人香玲，竟然是促成她出生的幕后黑手。

“当年，你在酒里暗中下料，促成了他们的好事？”

白芷心道：原来我就是这么来的。

香玲说道：“周慈对我太狠了，我不过是替芸小姐还一个香囊，她就误会我钟情于陆家公子，想尽法子折磨我，还把我发卖了，我受了多少苦，我当初被周慈卖到一个庄子上，给人家养猪。”

“我每天与猪睡在一起，同吃同喝，生不如死。”

“后来我想尽法子活命，然后逃回南陵城里，改名换姓，寻了个机会，使银子在周府寻了个倒夜香的活计。

我知道周慈每月的中旬总要和陆家公子在鹿角门那儿幽会一次，所以提早蹲守着，趁其不备，在酒中下了料。

他们只要饮了酒，就一定会行逾越之事，果然，等候两个时辰，我便看到周慈披头散发，一身妖媚气息的离开了鹿角门，那件事一定成了！”

“可我想不通，她没了贞洁，是如何过初选的？她一个失贞女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当朝贵妃，真是可笑至极。”

白芷塞给了香玲一些银子，便默默离开了。

也许周慈另有办法，使用计策蒙混过了初选吧。

白芷没选过秀，她不知道选秀有多严苛，要经过层层选拔，身体不能有一丝的缺陷。

当年周慈是完璧之身，因为香玲目睹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是周芸芸。

又到了每月中旬，周贵妃照旧把花奴叫到重华宫来。

周贵妃近来失宠，昨日去尚书房给皇帝送汤水，恰好遇到陆首辅，二人隔着三步之远的距离，遥遥相望了一眼。

陆星才一如当年那般俊秀，而她，却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

当年的事，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