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目光冷然,“贺知山,你能不能对我尊重一点,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抬头看看,难道你当真要在这里要了我?”
贺知山的掌心烫的厉害,贴在她的脚踝,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恶意的念头,轻笑:“安心,我会在你身下铺一层纯白色的锦帕,你的初次绽放,一定要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一句话便让白芷心绪如麻,她的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初次?她已经没有初次了,她的初次,早在温泉山庄,就被骗子给拿走了。
白芷用力挣扎起来:“贺知山,你不要碰我!”
贺知山坏笑起来眉角眼梢都是春意:“阿芷,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她怕他发现她没了贞洁。
不过没关系呀,她的贞洁是他拿走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白芷觉得他的笑刺眼无比,又觉得话里另有玄机。
他知道个屁。
“贺知山,你是饱读诗书的大学士,”白芷的脸色像染上一层胭脂,红的滴血,“咱们这样,不合礼数。”
贺知山只是想要吓一吓她,并没有想要在这里要了她。
他挽起她散乱的秀发,拂了拂,笑道:“好,我不强迫你。”
说来奇怪,白芷内心抗拒他,可是嗅着他胸膛里散发出的墨香味,她的心又是安宁的。
他说不会强迫她,那她今晚就一定是安全的。
一路狂奔,又受了那样的惊吓,她已疲惫不堪,倚靠在他宽大又温暖的胸膛里睡着了。
待她熟睡后,贺知山忍不住拾起她一缕秀发,送至唇边。
她的气息被他吸入肺腑,是香甜绵软的。
又从袖中取出一把剪刀,剪掉她一小缕秀发藏进随身携带的香囊里。
一夜过后,白芷醒来,发现自己身处贺知山的静室内。
窗边有一盆吊兰,鲜绿色的枝叶上还坠着水珠,贺知山拎着水壶,正在浇水,见她醒来,便亲自端了一盆清水。
白芷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胡乱的将几缕头发别到耳后,急切的道:“刘嬷嬷还有一个可怜的姑娘,还在王家宅院里受罪……”
贺知山捉住她的手,放入清凉的水中清洗,又拿了一块干净锦帕,打湿了水,为她擦脸。
白芷见他慢条斯理的,有些着急:“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里瞎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