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山敛眉微笑,打开两个锦盒,让她自己看。
一个锦盒里装着一只右脚,另一个锦盒里装着一条舌头。
两样从人体上面割掉的东西,还带着新鲜的血。
白芷猛的捂住嘴巴,差点吐了出来,她嘴唇颤抖:“知山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呀?”
贺知山轻轻笑了起来:“这是王朋才的右脚,他是个秀才,断了右脚,身形残疾,便再也无法参加科考,以后前程尽断。
这是王朋才老娘的舌头,她那张嘴巴开口闭口全是污蔑人的脏话,我把它割掉,叫她以后再也没法开口辱骂人。”
有点大快人心!
但是不是过分了?
白芷一脸茫然:“我没想到你真的能言出必行,如此血腥的手段,是不是太残忍了?”
她面颊绯红,额前热烫滚滚,一双眸子时而清亮,时而萎靡,趴在软枕上,湿润的雨珠沿着她的发丝朝下滑落,沾湿了她的衣襟。
薄如蝉翼的衣服紧贴着她的肌肤。
乌发雪肤。
窈窕丰盈的身段下,是那一寸盈盈可握的细腰。
勾人无限的遐想。
这个女人,生的太过妖媚,偏偏生出了一张纯洁无辜的脸庞,这样的一张脸,正在质问他手段为何如此凶残。
贺知山眸中寒光一闪,冷笑讥讽她:“不是你开口央求我为你出口恶气的吗?我那日答应你什么,你怎么全然忘记了?”
“我……”白芷哑口无言了,她原以为贺知山说什么打断王朋才狗腿之类的话,只是随口说说的,谁想到他当真做到了!
这一瞬间,涌来的情感既有害怕也有惊喜。
喜的是,贺知山肯为她做这样的事,那是不是证明,她在他心里,是有一点份量的?
怕的是,他如此残虐,这样的人,自己以后再继续与其纠缠,是不是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也许,她应该要离这种人远一些。
这样的贺知山,她是拿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