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又是朝着贺大抛了几次媚眼,这假道士却是视而不见,这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不过就是个假道士,难道贺大当真沉迷修道,视女色为无物了?”
“可是这世上,哪有男子可以做到忘情绝爱呢,就连神仙都有情劫呢。”
回了家,白芷揽镜自照,镜中如花容颜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她稍稍放宽了心,没关系,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嚒。
隔天,白芷带着那半块手绢和一篮子黄豆再次去了飞星观。
王琳琅见到手绢后,在阳光下左看右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笑容来。
手绢上一簇缠枝莲,是用仙绿色的上好绣线缝制而成的,在这些绣线里,还秘密的夹杂着一排暗线,暗线是水白色的,和手绢的绸缎面融为一体,若不是细细查看,根本看不到那些水白色的绣线。
一排水白色的暗线缝制出了一个“星”字。
王琳琅回顾过去,很快就确认这个星字指的应该是云州陆家的陆星才。
当初年纪轻轻的陆星才从云州到江南求学,正好在南陵城的白鹭书院学习经义,和周慈的哥哥是同一个学院的学子,二人迅速成为好友。
因此,周慈经过哥哥的介绍,结识了陆星才。
所以,眼前的阿芷竟是周慈和陆星才私下的媾和之女嚒?
王琳琅起先是吃惊,后来是大笑。
“你这孩子真是贵不可言啊。”
亲娘是大梁国最得宠,最有权势的贵妃,亲爹是朝堂权势赫赫的首辅。
“净缘师太,这块手绢有什么特殊的吗?”
白芷很无聊的趴在窗前摆弄着那一盆富贵竹。
王琳琅又仔细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才有了新发现。
白芷长相和周慈却有几分相似,然而细细一看,眉宇却比周慈多了半分英气,想必这是继承了父亲陆星才英气勃发的一面。
“我原本打算在这道观里老死终生,这儿环境虽是艰辛,但还有一瓦一房可供歇息,还有一水一饭可供食用,糊里糊涂的便过完这辈子了。”
“可我心底终究是不甘心,我恨那个恶毒狠辣的林府大夫人,更恨那个满嘴谎话的林府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