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外面娇笑妍妍,几阵轻快的脚步声慢慢朝这边来,画楼画船在前,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还有一个腰肢款摆的女子。
那女子轻移步莲,腰肢如絮,弱柳扶风的一样慢慢走到他们面前。
贺知山自心底燃起一股热火,很快蔓延到耳根面颊,他轻轻低头装作去喝茶,再次抬头的时候面色古井如波,什么异样都瞧不出来了。
“大少爷二少爷,这位是净缘师太,还有这位,是净缘师太的干闺女。”
画楼把篮子拎到茶几上,洗干净了手,这才把篮子里的绵绵糕取出来摆盘,招呼两位少爷吃。
贺青云对任何人和事都懒懒散散的模样,却唯独喜好吃这种名为绵绵糕的食物。
此糕点乃是一种糯米粉制作的点心,吃起来绵软如云,所以又叫绵绵糕。
贺青云放下琴,去净手。
经过白芷身边的时候,白芷故意倾斜,撞到了他。
顿时盆里的水哗啦一声,浇到了她的鞋袜上,连带着她的裙角都湿了。
白芷双眼微微泛红,羞羞怯怯的看了贺青云一眼。
“道爷,我不是故意的。”
她声音软糯,比绵绵糕都绵软,那样柔弱无辜的模样,看了就叫人心生怜悯。
“你?”贺青云盯着她的眼睛。
“我脚有点疼。”白芷无意的撒娇,半蹲下身子,褪去了鞋子,还有那湿漉漉的袜子也半褪到脚踝。
她雪一样白的肌肤露在了贺青云面前。
白芷就是这样的,想要勾引人,就直接上,她认定贺大这个目标,进屋后便没看贺二一眼。
一眼都没!
贺知山气的面色呛白,这妖妇果真死性不改,见到男人就走不动路,女子的脚是不能让男子看的,她竟恬不知耻的把脚踝露出来给贺大看。
这般赤条条的勾引再次证明她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庸俗女人。
怎生他却被这样的俗妇给勾去了神魂,自从与她离别后,夜夜思她梦她,做那些荒诞不着边际的梦,醒来后又怅然若失,觉得世间一切万物都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