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折腾对白芷而言,不仅是痛,随之而来的,还有因痛带来的愉悦感。
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虽然隔日清晨,她依然觉得自己腰酸背疼,但整个人却不似第一夜那般苍弱病态,现在的她,容颜焕发。
马嬷嬷品出了一丝味道,阿芷这丫头是得了趣。
白芷望着铜镜中的人脸,特别的生气。
“嬷嬷,我是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自己连眉毛都在笑?”
整张脸散发着异样闪亮的光泽,从嘴巴到眉头,每一寸肌肤都在笑,好像她突然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可她昨晚明明在饱受折磨!
马嬷嬷给她梳芙蓉双髻,这是少女常梳的一种发髻,白芷本就是青春年华,配上这发髻,更添几分纯真。
马嬷嬷又顺手把瓶子里插着的一朵花揪下来,插在了发髻上。
这下子,白芷又因为这朵大红色的花,平添了几分妩媚。
纯真和妩媚,这本是互相矛盾的,却完美的和白芷融合在了一起。
“我给你检查了身子,痕迹看似很重,可那都是於痕,要不了几天就会消失,你昨晚伤的不重,是贺二少用了软膏的缘故吧。”
“嗯,昨晚,他用了。”白芷略显羞涩的看向了镜中的自己,“我感觉自己没有之前痛了。”
马嬷嬷笑盈盈的扶住了她的肩膀:“那昨夜贺家二少可有对你许过什么承诺?譬如,他会不会纳你为妾?什么时候带你进贺府?给你一个名分?”
昨晚那样的情况,她哪有机会和时间开口,她喊出来的都是破碎的骂声和求救声。
她昨晚好像骂贺二骂的很难听,骂他小狗什么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怒这样娇贵的公子哥。
马嬷嬷道:“虽说男人床上的承诺就像废纸,可你走了爬床的捷径,就要厚着脸皮向男人讨要承诺,像他这样的高门子弟,玩了女人却弃之不管的大有人在。”
白芷娇花一样的脸多了几丝苍白:“他要是真的不要我,那我也拿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