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念叨烦了,只好给秦杏花安排些活。
“真的嘛?”
秦杏花有些受宠若惊,她本来只是想偷着采点药材看看能不能赚钱,没想到切个片就有工钱。
“真的,二嫂,你把这些都切成薄片,然后摆在那里晒干就好了。”
将活儿分给秦杏花,沈幼卿觉得自己轻松多了,赶紧抽出时间去煮给娘开的药,顺便去宋母房间看看珈安。
宋家没有煮药的陶罐,她只好从空间里拿出一个。
七月的天,熬药可是个苦活儿,要在一旁不断地调整火候,达到最佳。
就这一项,就忙的她满头大汗。
“娘,我可以进来吗?”
她重新打了一盆水,好好的洗了个脸,才端着熬好的药轻轻敲了几下门。
“进来吧。”
里面传来温如秀的声音。
“娘,这是我给您熬的药,要喝一周。”
她将药碗递给正在逗珈安玩的宋母。
“这么大一碗啊!”
温如秀看着瓷碗紧紧的皱着眉头,有些嫌弃。
“娘,良药苦口,我这里有个糖块,喝了药还可以甜甜嘴。”
沈幼卿假装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糖,是她从空间拿出的很有名的奶糖。
“哎呦~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吃药哪里还用吃糖,留给孩子们吃就好。”
温如秀话虽然是那么说,但是嘴角裂开的弧度却很明显,可见是个爱吃糖的人。
“我那里还有,给孩子们留了的,您就放心吃。”
听到这话,温如秀才乐呵呵地吃了药,又将大白兔奶糖拨开包装放入口中。
一入口,浓浓的奶味弥漫在她的整个口腔,直接将汤药的苦味掩盖了七七八八。
“这包装还挺不一样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材质,十分别致,幽州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糖纸,一定不便宜吧?”
“这是从前家中父亲从货郎那里买的,买的多我就存了些。”
沈幼卿随便找了个理由,反正温如秀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
“孩子们都去哪里了?”
察觉到院子里的安静,她还有些不习惯。
“石头和知南领着孩子们出去玩了,得吃晚饭才能回来呢。”
沈幼卿和温如秀没有聊一会儿,夏梅就过来敲门,“幼卿,有人找。”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写药方了。
“应该是来取药方的,娘,咱们家中可有纸笔?”
“老四房里有,让你大嫂带你去。”
这幼卿可真是能耐的,才一天就有患者上门了。
温如秀忍不住佩服起来。
沈幼卿很抱歉的让刘栓子在门口等一下,家里男人都下地除草去了,院子里都是女人,是要避嫌的。
推开宋季衡的房门,有一张很大的炕,上面叠满了被子,想必就是孩子们的。
距离炕的最远处,有一张书桌,上面零零散散地放着几张白纸和一些诗句。
沈幼卿没有细看,从其中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