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潇远握住她的手,连带着那串舍利子,“嗯,我知道的,我听他说过。”
沈默哽咽着说:“我是不是难产了?”
祁潇远扬起微笑,“没有,太医说你好的很,产婆也说的不会有事,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重复着说,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沈母在一旁别过眼去不敢再看,生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她。
“那好吧,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认真听,孩子还小,你要好好教,要是、要是……。”
那些绝望的话她实在说不出来,祁潇远半起身,将她搂在怀里,“你说这些干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教孩子,其安被你教的很好,我相信小的那个你会教的很好。”
“女儿乖巧可爱,肯定像你。”抱着她喃喃,替她擦擦脸上的汗,闭着眼轻吻她的额头。
本来很快的产程竟是一个晚上都没有进展,好在只是见红,水还没有破,要不然只怕孩子早就没了。
外面太阳都升起来了,和王府关系好的官员都派人来探望过,全是沈宴接待的。
沈默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眼睛都睁不开,要不是肚子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痛意,她以为自己只是没睡好。
痛到最后连叫都不想叫了,产婆叫丫鬟熬来参汤,沈默也只是浅浅喝了一口,“拿下去吧,我喝不下。”
就在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前世的自己,还在乡村扶贫,和别人斗智斗勇,泼辣得很。
祁潇远扶她躺下,出去叫吴太医,“将药用上,不能再等了。”
吴太医还想再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丫鬟重新端进来一碗药,祁潇远慢慢哄她喝下,“再喝一口就不喝了好不好。”
沈默提起气再喝了一口就绝不开口,才一柱香的时间,沈默感觉这次疼痛来势汹汹,下面又开始湿漉漉的。
产婆一查看,高兴的说:“破水了,破水了,这下快了。”
破水了确实快,没一小会宫口都快开全了,沈默打起精神将祁潇远赶出去:“你出去。”
陪产的时候可以,可这临产一脚,她还是不想他看见,哪怕是说她虚荣也好。
祁潇远本不想走,沈母也过来一阵劝,“女婿,你还是出去吧,这个时候最快了,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