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不安,冷冰还是解释说:“你放心,这个药没有其他副作用,就是让你记不起来而已,如果你再服用半年,估计以后都别想记起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什么慢性毒药,其他的还稍微能接受。
“从今天起,那个药你就不要喝了,等你记起来了我再想办法带你走。”又看向沈默的下半身,“何况你不能走,这得从长计议。”
成功接头后,沈默隔三差五要冷冰给她做菜,然后端到她房间,沈默因为没有再喝那个药,又有冷冰施针替她调理,她渐渐有了一些模糊的记忆。
比如有个地方叫冷院,有个普陀寺。
祁潇远接到冷冰发来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后,久到其安以为她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
“爹,怎么说?”
祁潇远将信纸递给他:“你娘不记得我们了,而且腿脚不方便,所以暂时还不能出来。”
其安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呆呆的问:“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她是谁,你是谁,我是谁。”
一解释完其安就准备放声大哭,眼泪还没出来就被制止:“打住,你长大了,不准哭鼻子。”
其安狠狠吸了一口鼻子,恶狠狠的说:“麻蛋,早晚有一天我要宰了丞相那个老贼。”
你别说,那个架势,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我说祁淮景,谁教你说脏话的?”祁潇远看他儿子一副流氓的样子就想笑,主要还是乖巧的脸配那些字看着就很怪。
“没谁啊?我乱说的。”其安心虚,这些话都是他跟着他娘的时候听的,他自己从来没有说过。
祁潇远无奈摇头:“铁定是跟你娘学的,以后她回来了我两个一起教。”
其安心虚的没有说话。
知道沈默的处境后两人并没有将心放下来多少,信息是单向的,他们不敢贸然传消息过去,只能等冷冰下一次的消息。
沈默迫不及待想知道过去自己在这个时代都做了什么事,自从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以后,她就更加迫切的想站起来。
重复着枯燥痛苦的日子,自己也能从床上起来,但是需要人扶着,走不了几步就必须坐下,这天她练完准备休息一下,被突然闯进来的冷冰吓了一跳。
“快,跟我走。”说完蹲下准备将她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