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惟成只觉得心里窝的那团火越滚越大。
特别是想起昨晚上醉红那被迫无奈的心酸样,他就觉得满心的心疼。
到天黑,秋阳才满头大汗地回来。
“老爷,是相府三公子将人接了出去。”秋阳忐忑地道。
吴惟成只觉得心口一疼。
是他,又是他!
想着自己心爱的人儿,被那样一个纨绔赎走,以后过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日子,吴惟成就觉得心口一口闷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这一晚,吴惟成书房里的东西被砸了大半。
沈璃听见这消息,并不在意。
她手指摩挲着手上的书本纸张,淡淡地道:“随他去吧,马上春猎了。”
锦月没明白自家夫人为什么会提到春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过了片刻,沈璃起身提笔在纸张上写了几句话。
等墨迹干了,她递给锦月:“让人送去给小侯爷。”
在这件事上,能帮着她的也就只有晏清了。
这般一想,沈璃苦笑,她欠晏清的越来越多。
本想着避开,可每回有事了还是会找他。
总是有几分利用的心思在里面。
沈璃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待得这事了了之后,她再好好谢他。
*
晏清接到沈璃的信时,抿了抿唇,掩去唇角的笑意。
待得看到信中内容沉了脸。
沈璃问他,春猎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吴惟成也参加?
他沉默地在书房里坐到了大半日,最后还是回了信。
只一个字:可。
沈璃收到信时,笑了。
果然,没过几日,吴惟成就兴冲冲地跑回来告诉她:“今年春猎,除了往年的官员,圣上又增加了几个名额。我也在其中。”
沈璃却是满脸忧色地看着吴惟成,柔声道:“夫君,春猎…很危险吧?要不,咱们不去了吧?”
吴惟成冷了脸:“妇人之见!春猎,多好的与贵人们走动的机会,不去?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