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松拿起一个核桃扔了过去,“我看你又想挨揍了。”
“嘻嘻,爹,你舍不得的。”
但常小庆还提腿跑开了。
难保真被揍几下呀。
“你回来,给我拔个罐,我这肩膀又痛起来了。”
“欸,给我灸一灸,我手,天天织布,手疼眼疼的。”
于兰花也过来凑热闹,冬日只能在山洞里待着,天天想着法的打发着时间。
衣裳也作够穿了,木炭、柴火也存够了,吃食闺女捣鼓,除了织布,于兰花也找不着事做。
这天天织布,坐上个半天,能不累人吗。
“阿娘,咱家的布够用了,你织那么多干嘛呀,瞧把自己累的。”
“我这不是闲么,不织布能干嘛。”
“你不觉得,累儿子吗?”
常小庆用手肘给于兰花松开肩颈,又是按头,又是艾熏的,完了又得给常青松拔罐按摩,这一天下来,把他累得瘦三斤。
“阿爹,你给我们做一副桌牌玩吧,用木头做的。”
常青松半阖着眼,享受着儿子的踩背服务,“玩那玩意乱人心智,不许玩。”
“爹,只是打发打发时间,又不是真赌。”
常青松淡淡地说一句,“不行,你爷爷最讨厌这些东西了,咱家不许玩这些玩意。”
常小庆暗暗叹了口气,他太太爷年轻时是个糊涂人,原本家境不错的,就因为一时小赌上了瘾,最后闹得妻离子散,听说有两个太太姑被他太太爷给卖了当小妾,太太奶伤心欲绝,儿子带着远离远离他乡,没多久就郁郁寡欢离了世。
他爷爷那会已经记事,心里就记恨了太太爷一辈子,更是讨厌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