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水不够热,我不洗了,等会你凑着热水洗吧。”
“姐,我瞧你唇色有些发白,给你弄些药材泡澡吧。”
“姐……”
就见弟弟来来回回的提水,常连枝也不知道他提了多少桶,难得弟弟这么贴心,常连枝放盐的时候手抖了下,多下一小撮,可盐一落锅里,就化没了,捞也没用。
一家人围着石桌时,常连枝就一脸懊恼地反省,“阿爹、阿娘,我刚刚烧菜时,一开心,手没分寸,下多点盐了。”
说完,一脸做错事的低着头。
“不打紧的,你弟弟过几天下山换些盐回来,多放了就多放了。”
常青松对闺女说话时,语气可轻可柔了,常小庆就觉得自己像捡来的似的。
不停安慰着闺女不要紧的,平时就吃得少,偶尔放多点当加餐了。
他身子有些隐疾,年轻时打铁,伤了自己,流了不少血,就没再干打铁的活。
后来,娶了媳妇,行房没啥问题,就是媳妇难怀,看了大夫,于兰花虽然被家里卖了当粗使丫鬟,可大户人家的下人也是吃得农户人家好一些,也没太亏身子。
常青松认定是自己问题,也跟爹娘说明自己的情况,让他们别为难于兰花。
不过,两年后,于兰花怀了,生下闺女,脸型和唇眼之间与他极像。
后面于兰花肚子没了动静,常青松也没敢奢想,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么一个闺女,就疼得入骨,从不肯让闺女干重一点的活,还把认得的字,一点一点教会闺女。
可没想到,在他们俩口子一点都不期盼下,意外有了小儿子,于兰花平日做事急忙,见了红才知道自己又怀了。
也害得儿子早产,因为爷奶惯孙,他们怕孩子长大了成为懒汉,但口子却没有像呵护闺女那样呵护儿子,却也没真打过、骂过,家里其实真正最心疼的是常小庆,心里是把儿子养成顶天立地的性格。
于兰花听说多放点盐,别提多高兴了,嘴里都淡出泥味了。
“放多点好呀,我可得好好尝尝这汤。”
鹌鹑蛋打的野菌蛋汤。
新鲜的菌子是今天采来的,闻着汤,味鲜夹着一股淡淡的泥腥味。
于兰花捧着碗,先喝了口热汤,细细品尝一番。
“啧、这……”
于兰花皱紧眉,咕噜咽了下去,不知道咋说好,是不是自己味觉有问题,咋感觉汤咸得发苦。
常小庆也喝了一口,瞪大了眼,一咕咚给强行咽了下去。
靠,咸死了,他那半勺也不是很大吧,汤勺来的,有拇指长,半指宽,想着、想着,好吧,好像是下多了盐。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