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郡主,长公主殿下如今的身子确实如郡主所说的那般,此次昏迷应该是因着情绪的剧烈起伏,所以导致长公主的身子一时之间承受不住这才昏睡了过去,待微臣回去开了方子,每日按时服药也许过不了多久长公主殿下便能平安苏醒了。”
刘御医思索了许久才想出了一套这般模棱两可的说辞,既不需要说得太仔细但却句句都是事实。
在宫中多年他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事实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跟陛下长着同一根舌头。
陛下想听什么他们就要说什么,陛下不想听什么哪怕给他一百八十个胆子他也断断不敢再说出口。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用在现在最是适合不过了。
景帝的眉头果然不出意外的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神色担忧的朝着屏风后面的长公主望去。
“阿楠好端端的怎会情绪有着那般剧烈的起伏?”
白昭意站在一侧心中顿时一沉,她知道景帝此时定然是已经起了疑心了,可如今还不是暴露这一切的最好时机。
白昭意上前几步屈膝跪在了景帝的身前,眼眶微红声音哽咽的说道:
“回陛下,都怪臣女不好,那日长公主说起臣女出嫁时候的嫁妆,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早夭的孩子,心下顿时难过不已这才导致楠姨的情绪过于激动,若不是臣女也许楠姨也不会有事。”
白昭意拿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字一句的将景帝心头的疑惑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景帝的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差点以为阿楠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如此,原来是因为那个早夭的孩子,那便一切都说的通了。
她这些年始终未能对那个孩子释怀他又不是不知,若非如此又怎会认下静安为义女如珠如宝的养在身边。
景帝的面色微微好看了几分,有些责怪地说道:“你这孩子好好的总跪下做什么?你如今是阿楠的女儿,那朕也便是你的舅舅,一家人不必行如此大礼。
况且阿楠这些年的心病一直未能解开,她如今触景伤情这也属实是怪不得你,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待朕回宫便将那些上等的补品全部送来长公主府,也许阿楠用了后身子会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