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握着她的手松了几分,眸中的光芒也黯淡了下来。
她果然知晓,不然恐怕也不会让忍冬常常来为她诊脉。
“这毒可能解?为何不早些告诉本宫?”
长公主瞬间红了眼眶强忍着泪水好半天才问出这一句话来。
白昭意沉默了一瞬才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待楠姨身子再好一些忍冬便可以尝试着加重不惑的药量,或许可解。至于为何隐瞒……您那时的身子不好实在是不宜思虑过重,所以阿昭才不敢告知,怕伤了您的身子。”
白昭意第一次对长公主说了谎话,忍冬说过此毒无比霸道,会不断的掏空人的身子。
长公主已经中毒太久了,那毒已经跟她融为了一体,怕是无法再次分开了,只能用药好生温养着抵消它不断消耗的能量。
准确来说就是,此毒目前暂时无解。
若非此毒阴狠至极,六皇子萧嘉珏又如何会看着妹妹日渐消瘦?
“他为何要对我下毒?”
长公主眼眶红红的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少女,眸中满是困惑与不解,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却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
她不过是一个公主罢了,对当年的萧嘉泰没有任何的威胁,他又何必装着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背地里却用着如此阴毒的手段?
若她是个男儿身或许她还能够理解,可她明明是个女子根本就挡不到他的九五至尊之路。
白昭意看着长公主的情绪渐渐的激动了起来,连忙给了惊蛰一个眼神。
惊蛰立刻会意的将早就已经等候在外的忍冬唤了进来,以防长公主有任何的不测。
若非是忍冬提前告知她长公主近来虽然心绪不宁看着气色不太好,可是身子在不惑的滋补下还是比当初要强许多,她也万万不敢在此时将所有之事全盘托出。
景帝的身子如今也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长公主毫不知情反而要去担心景帝的身子,白昭意怕她日后在得知真相之时会埋怨自己当初未曾对她坦诚相待。
“楠姨觉得陛下为何要对您下如此毒手?您只是一个公主而非可以夺嫡的皇子,陛下完全没有必要这般防备您。”
白昭意将刚刚倒好的热茶混着一粒药丸送到长公主手边,看着她服下这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