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归尘也烧过?
——什么时候,为什么,怎么可能?
——那个将世间因果看得比命还重的鹤归尘?
太荒唐了,若鹤归尘也烧过世间因果,那他背负了这么久的愧疚算什么?巽易大脑一片混乱,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守着一个早就该公开的秘密千年,变成我的共犯,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为什么不公开一切?终结天下‘业师’有什么不好,解散业师门有什么不好?!你本可以结束一切,包括你自己的痛苦。可你没有,守着不复存在的荣光和骄傲,辗转活在一个个不属于你的容器和因果里。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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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池低着头,声嘶力竭地厉声大吼,手腕牵动铁环和锁链不停撞击墙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巽易的心跳一样混乱。
巽易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鹤归尘,哪怕当年被他掐着脖子差点身亡,鹤归尘依旧冷静漠然,麻木得似一切都与他无关,生亦可死亦可,连反抗都不屑做。
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鹤归尘一直在掩饰?
巽易推开门回到刑室,缓步来到关池身前,隔着一臂之遥的距离看着他,神色疑惑不解。
“你,希望我,终结业师门?”
他幻听了吗,还是真的在做梦?为什么关池说的每件事都透着荒诞。
“为什么不?”关池抬起头,满是红血丝的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狠戾,“我至少有两次机会能杀了你但我没有,为的就是留你来做这件事。可你竟然舍不得!你是不是有病?!如今的业师门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的丰功伟绩都留在千年前,有必要守到现在?”
巽易不自觉地后退两步,皱着眉打量关池。
“你疯了……你疯了对不对?因为我把你关得太久,所以疯了。”
他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自我说服般重复了好几遍。
“对,一定是。”
巽易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缓慢转身朝门口走去。
“业师是祭品,是我用来……为自己殉葬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