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周岩山一直没让周锦书守过关池,一来他不放心,二来周锦书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他熬了七天七夜,算好时间和剂量,定期给关池注射镇静剂和输营养液。
这期间叶方秋来过两次,例行公事,确认关池仍在昏睡便离开了。
七日一过,娄曲带人敲响周锦书的房门。
周岩山开门看见娄曲的脸,转头就把门拍上了,门板差点撞上正要进门的娄曲。
娄曲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精致的鼻子,气得脸色通红,指着门咬牙说道:
“给我砸!”
他身旁的保镖后退两步,一个助跑抬脚朝门踹去。
然后门开了,那人毫无阻力地冲进门,扑通一声滑跪在周岩山面前。
原来这样真的能让人跪下,周锦书来这儿一个多月别的没学到,这些整蛊的玩意儿学挺利索。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幼稚?”娄曲扯动嘴角,一手撑在门上防止周岩山再度关门,一边抬脚迈进去。
周岩山面无表情,冷淡地开口道:“人没醒。”
“下猛药了?这么久不醒,别是死了吧。”娄曲不敢靠近关池床边,站在卧室门口张望着。
他怕关池突然醒来捏一把自己的因果线,这七天就白费了。
“你倒是把他捆一捆,万一呢?”娄曲不满地嘟囔一句,目光扫过关池放在身侧的手。
“怎么捆?”周岩山不知何时叼了个棒棒糖在嘴里,吐字含糊,“这种活计我不熟。”
娄曲“啧”一声不耐烦地指了指,说道:“两手捆背后,别让他有机会摸人因果线。”
于是周岩山打量娄曲片刻,突然抬手一把扯掉他的领带,将他整个人扯一个踉跄。
娄曲吓了一跳,差点去掏枪。
周岩山这人做事不打招呼,似乎手脚比脑子利索,这让习惯动脑的娄曲非常不适应。他猜不到这疯狗下一个动作是什么,被搞得一惊一乍的。
真他妈刺激,得亏他今天心血来潮穿正装,否则岂不是要扯他裤腰带。
周岩山捏着领带来到床边,扶着未醒的关池靠坐在床头,然后将他双手反剪到背后捆住。
也许是一番折腾弄醒了关池,也许是镇静剂的药效终于过了,关池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