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家所在地,就算不出周廷昱此时到没到傅家。他是为以防万一才提前打招呼,还是情况已经不对了?
目送周锦书上了车,周岩山回到病房,捏着手机犹豫半天,终于还是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刚接通,听筒里立即传来一句“孙贼”,将他那声“爷爷”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每次他爷爷叫他都像在骂人,应该是故意的。
“喂?说话啊孙贼,能听见吗?喂?”老头吼得中气十足,听起来身体不错。
周岩山叹息一声,“爷爷。”
周瑞阳在电话另一边开心地笑起来,“嘿嘿,乖。啥事儿啊孙贼?”
“知道傅家在哪吗?”
周瑞阳没声儿了,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答道:“除非你打算去傅家提亲,否则我不会告诉你的。”
“跟谁提亲?”周岩山皱眉,这哪儿跟哪儿,他什么时候又跟傅家有婚约了?他爷爷把他卖了几家啊。
“随便。去给傅家当上门女婿,成为傅家人。我想办法帮你问地址。”周瑞阳说道。
周岩山面无表情地挂上电话,他就多余打这个电话。送上门给老头取乐,说个“不知道”能要老头儿的命。
连周瑞阳这老狐狸都不知道傅家的位置,娄易大概率也没这么快翻得出傅家老巢。
只有等周廷昱消息了。
*
半个月后周岩山出院,来接的除了周锦书外还有一个让人颇意外的人——叶方秋。
一身藏蓝色收腰长风衣盖住膝盖,敞开的领口松松扎一条青灰色丝巾,短发别了一边在耳后,露出耳垂上坠着的银色耳线。谈笑间那耳线微晃,将人的视线不停地往那修长白净的脖颈上引,配上精致淡雅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即干练又成熟。
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出院手续要办,周锦书虽然手脚还缠着绷带,但签个字和指挥人把东西搬上车还是绰绰有余的。周岩山也不缺人伺候,医院多的是人挤破头欢送他滚蛋。有他这尊佛在住院部待着,工作氛围都紧张了。
回到家,叶方秋帮忙将住院的东西搬进屋,发现这座小二层联排别墅竟然比她预料的要干净整洁。
“你手脚有伤,还打扫屋子了?”叶方秋看向周锦书,脸上带着关心。
周锦书一愣,摇头道:“没有啊,家政打扫的。物美价廉随叫随到,一次八百。”她晃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问:“橙汁?奶茶?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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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谢谢。”周岩山回答道。
周锦书回头看他,“问你了?叶老师喝什么?”
“不用了。本以为需要帮你们收拾下屋子,贫穷限制了我的思维。没事我走了。”叶方秋说着转身就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