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得脸都红了,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又不敢相信地多看了一眼那鹤童颜——
什么童颜啊!这不就是上辈子吃了自己一个饼,然后教了自己赌术的糟老头子吗!
云鲤上辈子逃难时,救过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子,还给了他一个饼吃。那老头为了报答她,便教了她掷骰之术,让她在乱世中多了一项坑蒙拐骗的技能。
当然,这技能还用来坑蒙过卫璋。
云鲤是不敢认这个老头的,倒是鹤童颜定睛看了她好一会,一脸鄙视地说道:“姓卫的,你从哪里抢来的好姑娘。”
要你废话?
卫璋往上拉了一下云鲤的衣袖,露出她的手腕:“诊脉。”
既然是给小姑娘诊脉,鹤童颜就没有那样抗拒了。他还被五花大绑捆在地上,跟蠕虫一样挪了过来,伸出两指搭在云鲤的脉上。
“啧啧。”
他不住咂嘴:“啧啧!”
卫璋的脸色越来越冷,显然快要忍不住了。赶在他拔剑砍了自己的前一秒,鹤童颜收回手。
“没什么事,不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气,寒气团聚于脐下三寸,所以脉象虚寒,发育迟缓,不易受孕。”他很无所谓:“反正你是个太监,她也不能怀孕,我看这病也没什么好治……治治治!”
一枚铜钱飞出,悬在鹤童颜的脖子上不停转动,按照这个转速,切开他的咽喉不成问题。
卫璋抬手控着那铜钱:“要多久能治好。”
“三年五载……不是!一年半载!”鹤童颜求饶:“这种妇科病本就是要慢慢调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掌印!”
他倒是识时务,遇到死亡威胁,称呼立刻从狗太监变成了掌印。
卫璋终于放下了手。
那铜钱掉到鹤童颜脚边,他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劝道:“这小姑娘身子骨还没发育好,你若是个人,就将人家还给父母,等她调养好了,身子长大了你再好生迎娶……”
“闭嘴。”
卫璋抱着云鲤站起来,边往外走边吩咐:“把人看管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他见任何人。”
他本是吩咐的其他隐在暗处的暗卫,谁知话音刚落,挽花兴冲冲上前,一只手便将鹤童颜提了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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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月下意识要去拦她,可挽花已经提着鹤童颜离开了。她偷眼瞧了一眼卫璋,好在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夫人回房了。
射月垂下头,不敢再多做什么,老老实实跟着离开了。
也许是鹤童颜还在怀恨输给了卫璋,他虽然答应了给云鲤看病,可调出来的药方子煎出的药水透着一股诡异的颜色,黑中带蓝、蓝中带紫,看起来十分的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