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漓不说话了,就单站在门口。
被看得心慌,简安想想又加一句,“您好好休息,明天见。”
汪漓点头,接着状似无意问道:“你的近身搏斗最近好了一点,是有在房间里练过?”
emmm,这个嘛,简安的左手下意识颤了一下,想起那天自己呕吐声那么大,楼上的雷都没有听到。
“是,我是练了,我害怕我丢了临战反应力,所以每晚会多比划几下。”
汪漓面色不明的夸奖一句:“意识不错,你去休息吧,明天见。”
“好。”简安把房门“咣”的一下关上。
看着眼前关的紧紧实实的木门,汪漓拍拍自己易容的啤酒肚,小丫头警戒心倒是长了不少,有进步。
2004年,种花调整十一国庆节假期天数,将其改为七天。
放假的前一晚,简安在房间里再一次检查自己的东西有没有少带和漏带,确认无误,简安去汪烽的房门口敲门。
厚实的木门后传来一声闷闷的“来了”,汪烽打开房门,“怎么了,安姐?”
简安:“作业本留下,你把书给我,我要带书去看。”
汪烽转身进房,自从简安的作业归他管之后,他天天早上,晚上背着两个书包穿梭在家和学校之间。
找出简安的书本,汪烽不开心道:“为什么这回不带我?让隔壁阿婆过来照顾妈就是了,还得给他买饭。”
简安从汪烽手里接过厚厚一叠书,她也希望汪烽能跟着一起去,这样她有问题就可以直接问,而不是在路上顶着满头问号,和汪漓玩“你画我猜”的游戏了。
于是简安也郁闷道:“我也奇怪呢,不过这事儿你得自己跟爸沟通,我一向和他说不上几句话。”
见简安也和自己感同身受,汪烽受到激励,面容坚定道:“那我等爸回来跟他说。”
隔天早上,简安抱着一堆东西往楼下停着的小轿车上运去,汪烽顶着鲜红的巴掌印跟在她后面帮忙搬运。
汪漓站在大门口,全程看着这两个人的动作,导致简安连幸灾乐祸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憋着疑惑坐上车。
汪漓系上安全带,语气淡淡:“坐在后面干什么?”
“我就是看看,就是看看。”简安动作麻溜的关上后座的门,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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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汪漓这幅不咸不淡的态度,简安还以为路上会很难熬,然而直到目的地都快到了,简安和汪漓就只说了这一句对话。
穿过林立的高楼,离开城市,车子驶进一座不知名的郊外小树林,然后顺延着山上铺下来的水泥路,汪漓脚上油门紧踩,一直开到山里的一个大型警示牌前。
“前方勿进!”
车灯大的四个红字,简安读完后,下意识观察周边情况,来回扫了两遍,她发现左上角有一座小小的警卫亭,因为亭外刷的颜色和小树林颜色几近相同,简安一开始差点没发现。
点点的亮光从警卫亭里往车里刺进来,简安捂住眼睛,克制自己弯腰躲藏的本能,催促旁边在翻找什么的汪漓:
“爸,你可快点吧,狙击枪下一秒就怼我们脸上了。”
汪漓肥胖的身子都陷进座位,拿出小手帕擦擦脸上被这身厚重的易容装累出来的汗水,他道:
“我的腕表被扣在医院了,你把你腕表给他们看。”
简安把戴着腕表的手杵到汪漓面前,她现在可惜命了,担心因为自己乱动导致比率上升,所以她选择让汪漓来。
简安:“怎么搞,不会啊。”
汪漓没说话,只是推着简安的手移到挡风玻璃那里,腕表的表面对准警卫亭射来的亮光,几秒过去,亮光消失,汪漓放在车里的电话响起。
听到电话铃声,汪漓松开举着简安的手,看都不看来电人是谁就按下了接听键,随着那头诚惶诚恐的声音传来,简安试探的把自己高举的手放下。
只听汪漓应了几声“嗯”,“是的”,接着树林里有一队穿着迷彩的人突然冒出来,移开那块警示牌。
车子又一次发动,这回他们畅通无阻的缓缓驶进,看到车两侧的建筑和一队队路过的迷彩,简安脸上的震惊再也收不回来,“那是,军队?”
汪家还和军队有联系?
像是知道简安有多震惊,汪漓手打方向盘悠闲道:“把你张开的嘴合上,汪安,你还有六天的时间来了解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