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京都哪家又新出了衣裳、首饰、胭脂等等。
谢芊葇和柳若男、梅妤烟则聚在一起,和众女拉开了一些距离。
谢芊葇来京都迄今也不足一个月的时间,柳若男、梅妤烟便向她讲述京都的一些趣事轶事。
二人都是口才极好之人,谢芊葇正听得兴致勃勃。
便在这时,一道明显透着挑衅之意的女声陡然响起。
“乐安县主,今日是宫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一起过来饮酒行令可好?否则岂不要辜负这满园盛景?到时皇上也要怪罪本宫对县主有所怠慢了。”
谢芊葇微微蹙眉,转眸看向朝她说话的蕙妃。
今日的蕙妃身着一袭玫红洒金绣牡丹的华丽宫装,更衬得人比花娇,艳光四射。
此刻,她被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央,眉眼透着一抹深沉的凌厉和恨意。
下一刻,谢芊葇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自从穿越到这个异世,她便尽可能地了解这里的一切,以便更好地在这里生活。
所以她了解过,文人雅士在宴会上喝酒的助兴方式多为飞花令。
飞花令属于雅令,而雅令不可避免的就是引经据典,分韵联吟,当下发挥,即场应对,极其考究行令者的学识积累和才思敏捷。
蕙妃这是料定她一个从乡野而来的土包子,必然不会这些吟风颂月的优雅之事了。
若是以前的谢芊葇,确实不会这些。
不过此谢芊葇非彼谢芊葇。
在现代她作为最出色的特工,无论天文地理,还是诗词歌赋的知识储备,足以傲视任何人。
区区一个飞花令,真的都不够她正眼瞧的。
看来上次她对蕙妃的警告,全然被当成了耳边风。
“太简单了,我没兴趣。”谢芊葇淡然道。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怔了。
今日受邀之人皆是非富即贵,他们自小就开始读书习字。
之后男子可以去书院继续研修,女子即便不能去书院,在府里也会有夫子继续教授。
在场之人只有谢芊葇是个例外。
她从小便生活在溯州那个贫瘠之地,别说读书了,就连温饱都是问题,如今却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嫌飞花令简单。
如此大放厥词惹得不少人不屑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