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芊葇只拿走了她搬进姝桐居后添置的一些用品,其余原本属于这院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未动分毫。
不过半个时辰,姝桐居就变得空空荡荡了。
谢芊葇淡漠地环视了一圈她住过的地方,静默了一阵,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侯府。
从此以后她只是谢芊葇,与镇南侯府再无半点儿关系。
国公府坐南朝北,分为前后两个院落。后院上堂屋有五间,碧瓦灰墙,雕梁画栋。东、西厢房各三间精巧奢华。过庭北面为前院,东、西厢房面阔六间,飞檐出廊,滚檩踩枋。
如此恢宏气派的府邸,也难怪先前有人削尖脑袋也想要得到它。
谢芊葇到了国公府没多久,辰王府那边又派人送来了匾额,朱砂红金字的长匾,上面书着“了无府”。
三个大字,苍拙古朴、铁画银钩,极具气势。
谢芊葇一眼便认出是君奕辰的字迹。
了无了无,目空一切,便可身心自在,意境迭出、寓意深远。
一念至此,谢芊葇的唇角不自觉地牵动起一抹轻淡的浅笑。
抬眼看到蓝底金字的“国公府”匾额,确实该换下旧的了。
毕竟现在她只是一个县主,原先的匾额确实不合适。
等君奕辰送来的匾额挂好后,谢芊葇望了一会儿,旋即又去书房写了一个牌子,让人钉在了府门口的柱子上。
“镇南侯府的人和狗不得擅入,否则打断狗腿,后果自负!”
“小姐,奴婢快要笑得不行了,刚才奴婢看到二小姐和三小姐在咱们府门前转悠了好一会儿,最后看到这个牌子,黑着脸走了。”
“奴婢也看到了,还有刚才世子领着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朝着咱们这边张望。”
谢芊葇料定在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里,肯定会有人找她的晦气,所以便吩咐两个丫环多留个心眼儿。
于是一有任何风吹草动,轻竹、容青便向她家小姐禀报。
“我敢说为了给我添堵,那几人肯定今天连脸都不要了,也要想方设法地进府。”谢芊葇低嗤一声,笃定地开口。
轻竹、容青忍不住一阵咋舌。
这些人可真是一肚子坏水憋得慌。
被她家小姐收拾一次又一次,可惜就是不长记性。也不知说他们是太过执着还是没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