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芊葇,对不起。”

嘉宁郡主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句,声音很小,凝视谢芊葇的眸光仍带着怨毒的恨意。

“嘉宁郡主,既然是道歉,就该拿出你的诚意。”谢芊葇冷笑,完全不给对方面子。

“谢芊葇,你别得寸进尺!”

嘉宁郡主顿时暴跳如雷,脖颈间隐隐有青筋跳跃。

谢芊葇懒得多费口舌,转身便朝着殿外走去。嘉宁郡主见状,顿时慌了,连忙上前拦下。

“谢大小姐,我……我错了,求你原谅。”

嘉宁郡主慌乱地从腰间取下一枚青鸾玉佩,面露不甘道,“今日我身上没带银票,这枚玉佩是去年生辰太后娘娘厚赐,少说也值个一千两银子,就当是便宜你了。”

话落,嘉宁郡主赌气似的塞进了谢芊葇的手里。

谢芊葇看了看手里的青鸾玉佩。雕工十分精致,青碧透亮,成色极好,一看便价值不菲。

在嘉宁郡主犹看杀父仇人的目光中,谢芊葇不以为意地收好玉佩,抬眸之际却发觉殿内一扇描金玉骨屏风透着古怪。

谢芊葇眯了眯眼,锐利的眸光盯了半晌,她总算发现了端倪。

屏风上面画的是江南烟雨中的亭台楼阁,她却莫名地有种诡谲的感觉,就好像在那些楼台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眼正死死盯着她。

那种被盯梢的感觉十分明显,依着她那一贯引以为傲的直觉,她料定自己判断不假。

果然,目之所及捕捉到了一个有拇指大的小孔。那里正有一只充满血丝的眼睛往外瞧着。

那双眼泛着森森寒意,是那种蚀人骨髓的冷。

猛然间与那只眼对视上,谢芊葇有种难以言说的不适,便在此时,她手腕上的锁仙镯泛起微微的灼烫感,好像带着某种警示。

谢芊葇心头不由一跳,瞬间佯装没有任何发现的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正殿,只是唇畔漾开了一缕讥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