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刚才已经被吓了一回，现在看到这个阵仗，更加胆寒，像个看恐怖片受惊的女生一样，依偎着黄生瑟瑟发抖。

黄生哈哈大笑：“区区鬼魅，还敢来教本道爷做事？如果有什么冤屈，你就下来好好聊聊。”

“聊聊？你们这些茅山道士，为了几个臭钱，助纣为虐，居然把那个可怜的女娃打得魂飞魄散。还有你这个为虎作伥的破主任，尸位素餐，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鬼脸穿过阴煞之气，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鬼，飘了下来。脑袋右边有一个巨大的黑洞，血糊糊的，非常瘆人。

黄生想观察沈炼的反应，打算先拖一段时间。

中年男鬼右手一伸，拿出一根铁锨，砸向两人。

黄生故意放慢速度，刚好拉着沈炼堪堪躲过。

沈炼吓得哇哇大叫。

中年男鬼一边攻击，一边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当官的贪，当兵的瞒。每回有人举报，举报信旅游回来，都会到你这个刀笔吏手里，每件都被你拿去邀功，你这种伥鬼，死不足惜。”

“老王，老王，求你放过我，我也是不得已。我只是个做事的。”沈炼看到黄生一味躲避，以为他拿中年男鬼没办法，口中一直求饶。

“我放过你多少回了！还不是看在你也是中层干部，做不了主。还不是看在你家寡母需要赡养，还有幼儿需要抚养，还不是看在我生前，你做人还算过得去。除了当狗奴才这条，你的奴性是越来越严重了，今天还请了这臭道士打散小韩。小韩那么可怜，你也下得去手？”

中年男鬼骂得越来越凶，铁锨舞得越来越生猛，带动周围的阴煞之气，形成了恐怖的气旋。

黄生带着沈炼，躲得越来越辛苦，现在也听了七七八八，便决定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