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的几个宗亲听到黄生的话,都是义愤填膺,破口大骂那个下“扣子”的人不得好死。
“靠,太狠了,这是把高总的家当作邪派的法坛了。”李树南也替高远鸣不平。
高远苍白的脸上又增加了一层铁青之色。
高远还没有说话,泥水师傅和木作师傅看他面色不善,已经先开口解释道:“高总,那位陈志彬总说是您的兄弟,过来参观,同时还宣传他是您指定的监工。我们这种农村做房子,以前都没有监工之类的,也不知道他要监什么。”
“对啊,来了好些天,戴着个安全帽、提着个袋子窜来窜去,我们一来没空,二来也不敢阻止他,又想着他是您的好兄弟,就没有一直跟着他。”
“不怪你们。我自己交友不慎,悔之晚矣。你们也是防不胜防啊。”高远说道。
师傅们听出高远语气里没有怪罪和追究他们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毕竟这块工地的工钱还没结清,万一闹掰了,主家可能还要自己赔钱呢。
黄生接着高远的话头说道:“无心之忙人,怎么防得住有心之闲人?”
高远点点头道:“这个陈志彬,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生意上既是竞争对手,其实也是合作伙伴的。平时也都是一个圈子的。哎……”
高远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高总最近时运已然不济,而且阳气不振,还是不要太经常叹气,以免正气进一步流失。我先帮你处理这些邪祟之物吧。”
黄生先对棺材钉、猫尸、鸡爪等邪祟物品做了净化和封印处理,然后在这些物品上浇了汽油,接着以挖好洞的铁盒装好,再用朱砂现场画符封存。
最后,揭开铁盒,点火以后再盖上。
火起的瞬间,铁盒传出凄厉的尖叫,把围观诸人吓了一跳,他们不由得都往后退了很远。
铁盒上面的朱砂,明明暗暗,力透纸背的字迹如川流蜿蜒周旋,一直等到铁盒中的动静结束,才跟铁盒一道化成焦黑颜色。
黄生再看那高远脸色,死气已经消了大半,不过精神依然萎靡,看来犯阴的根子还没有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