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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已经派出了吗?” 涂志勇转头问向旁边的姚恭远。
“派出去了。” 姚恭远是一名校尉。他的身材高挑,宽肩细腰,浑身肌肉,浓密的毛发,一双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的眼眸。强健的下颌用力嚼着刚刚丢进嘴里的牛肉干。
涂志勇羡慕他有如此好的胃口和心情。涂志勇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黑虎司的一所房间内,当时,他也是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就是这种态度让黑虎司的人极为恼火,不停询问他跟封义国的关系。姚恭远的回答也极其嚣张:‘我不认识他。他如何认识我,你问他去。’
不过,能让涂志勇佩服的人不多,姚恭远绝对算一个。那是在几天前。涂志勇作为主将,率领五万精锐步卒扼守雷重峡谷口,姚恭远所率领的五千骑兵被安排在军阵的前沿。他的前面是戍边禁军为主的军阵。好友何成德悄悄告诉他,前面的军团如果出现叛乱,就立刻带领剩下的军团撤入雷重峡谷,面对涂志勇诧异和不满,何成德无奈道:“我们没有时间去甄别叛军,只能用这个办法。”
草原骑兵从青石涧冲出后,径直杀向他们,霎时间,三重谷地中战马奔腾,双方展开野战交锋,满天的箭矢,如野兽般的呐喊声响彻天际。两万步卒用盾牌和长矛硬生生顶住了铁骑正面的轮番冲击,没有后退一步,姚恭远抓住敌人后撤喘息的机会,率领他的骑兵突然出击,缠住敌人,给步卒军阵的分割包抄提供的机会,最后他们竟然全歼了一个千余人的骑兵部队,姚恭远手持长矛,阵前对决,一击绝杀对方首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最先崩溃的不是他前面的军阵,而是护住他们两侧的军团,敌人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涂志勇想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口气,问道:“姚恭远,你就没有烦心的事情吗?”
姚恭远哈哈大笑,用他那巨手将喷在胡子上的牛肉渣擦去。“怎么没有,要是不给我东西吃,我一定会发狂。”又将一块牛肉干掰碎,丢进嘴里,含糊的说道,“我出生在草原,阿爸成天劳作,还是养不活我们几个孩子,所以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吃饱过。” 涂志勇摆手拒绝他递过来的牛肉干。他满不在乎的收回,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带着一群小伙伴偷偷跑到大山中打猎,不巧碰到了虎大,一来二去,就到了这里。” 姚恭远告诉涂志勇,当年虎狂风连摔他四、五个大跟头,他都不服,起来还是往上冲,虎狂风突然不打了,问是否愿意跟他交朋友,去他那里做客。
“我当时就问了一条,能让我吃饱吗?” 姚恭远终于将口中的食物咽下了肚,“你猜虎大怎么说?”
涂志勇摇摇头。
“他说:‘你回去。告诉草原上的汉子们,我愿意跟他们交朋友,到我这里来,酒管够,饭管饱。’”最后,姚恭远的眼睛再次望向远处山谷,悠悠的说道,“我们草原汉子,只要你把我们当兄弟,我们可以把命给你。”
“回来了。”涂志勇提醒。姚恭远收回目光。一个人影从山脚匆匆往上爬。
“哈戈日达,你是说,我们兄弟都关在虎口关?” 姚恭远不等打探消息的同伴将话说完,一把抓住对方的灰色袍袖,急切的问道。
“是的,我混进了虎口关,他们被关在北城门下的一处院子里。” 哈戈日达一身草原打扮,年轻的样貌,嘴边的淡黑色绒毛,黝黑的脸庞,一双眼睛明亮有神。
“有多少人?”
“大概三千人。” 哈戈日达仔细回想了一下,“可能不止,因为我所见到的都是我们草原上的兄弟,其他的人没有见到。”
“不过,我见到了一个人。” 哈戈日达的脸庞带着一丝犹豫,“他带着一批被俘的军士从虎口关南门离开。”
“谁?”姚恭远和涂志勇同时问道。
“李实勇李将军。”
姚恭远和涂志勇对视一眼,他们的心中都升起一个念头:叛军。
“涂将军,我们能不能突袭虎口关,把人救出来。” 姚恭远转头看向涂志勇。
“他们有多少人驻守在虎口关?” 涂志勇也是这个想法,他问向哈戈日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