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狗儿。” 凶熊又准备拿猎犬撒气。兀格柯一把夺过狗绳,将猎犬牵到一边。他知道凶熊有怨气,原黑甲头领勒佐接到秘密任务,从他们这个小组中抽调了两人,可没有凶熊的名字。兀格柯知道,抽调苏剑,凶熊不敢有意见,可一直被他们欺负的小狗儿竟然也在抽调的名单中,这让凶熊愤愤不平。兀格柯伏下身子,抚摸猎犬的头,在它耳边小声叮咛。如今牛牭又失踪了,整个小组只剩下他跟暴虐成性的凶熊,还有就是这只由小狗儿训练出来的追踪猎犬。
猎犬漫无目的嗅着,它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你知道最近牛牭在追查什么事情吗?” 兀格柯问。
“不知道。他没说。” 凶熊翻着白眼,“你当时不是也在场吗?”
“我们一起想想。” 兀格柯脸色平静,“他汇报时说了什么?”
“我记得他说一切正常。” 凶熊跟上兀格柯的思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的脸上很是疲惫。” 兀格柯继续引导,“感觉整晚都没有睡。”
“满身酒气。” 凶熊嘟囔,“我还埋怨他有酒喝,也不叫上我。”
“酒,对了,他喝酒了。” 兀格柯眼睛一亮。
“你是说他喝醉了没起来?” 凶熊皱着眉,带着疑问。
“什么地方可以整夜喝酒呢?” 兀格柯牵着猎犬便走,凶熊迷惑的跟着。
夕阳下。
兀格柯没想到猎犬会将他们带到这样一个地方。在湖边一处不太高的山坡上,杂乱无章且拥挤分布着一个个低矮的房子,大部分的房子都是用捡来的木板敷上湖畔的黑泥胡乱搭建而成,屋顶多是用残破的帐篷拼接,五颜六色且满是污垢。既便如此,这里的人们还是在房前屋后围出一块不大的空地。
在余晖照耀下,他发现一群黑瘦的孩子裹着破破烂烂的羊皮,光着脚好奇地远远跟着,像极了路旁庭院门口夹着尾巴的土狗。猎犬带着他们跳过缓慢流动着家畜粪便的小溪,绕过几处臭气熏天的水洼,一路向上,最后在一户庭院前停下脚步。这样的味道它也能追踪到,训练它的小狗儿没少下功夫。兀格柯屏住呼吸向后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黑甲人悄悄围了上去。
房子坐落在山坡的东北角,院墙只有半人高,干裂的泥土墙风化出无数小洞。在院子的东面垒出了一个羊圈,几乎占据了大半个院子。余下的地方还算整洁,房门紧闭,房门两侧各开出一个不大的窗户,从外往里观察,房内黑漆漆,静悄悄。
凶熊捂着鼻子向前靠,被兀格柯一把拽了回来,在他耳边嘀咕:“交给他们。” 凶熊顺从的点头,早已没了清晨的气势。
事情总是这样一旦抓住重点,解决起来就一点都不复杂。这次重点就在酒上,能让牛牭整夜喝酒的地方并不多,绝不可能是某个牧民的帐篷。兀格柯将猎犬牵到卖酒的酒坊。中午时分。猎犬终于在楚家商行附近嗅到了气味,追踪着气味他们来到堆场内的那座淡黄色帐篷旁。兀格柯阻止猎犬的狂吠,凶熊抽出铁骨朵将上去阻拦的伙计吓退,慢慢挑开帐门,没有血腥味,寻常的如同周边任何一个帐篷。
“你们是谁?”老王掌柜上前询问,走南闯北的他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两个长相奇怪的人带着一条破狗直直闯进商行,四处乱翻。楚家的声誉算是被毁了,“我们的担保人是宗石长老。”这是王掌柜见到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可惜,对方不为所动。
“黑甲人。”兀格柯冷冷丢出一句,牵着猎犬钻进帐篷内,凶熊带着残忍的笑守在门口。猎犬径直冲向成捆的雪熊皮,不停嗅着气味。当他从雪熊皮中抽出那块麻布,兀格柯终于明白牛牭在追查什么了:那个购买子母雪熊皮的虎门奸细。 牛牭去了哪里?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解下猎犬脖子上的项圈。不多时,猎犬对着一处角落狂吠不止,他上前掀开铺着地上的牛皮,便怪叫道,“熊儿,报警叫人。”
“他们开始行动了。” 凶熊的低呼将兀格柯拽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