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鸣突然登门。
“这个老太太,生病不让我去看她,病好了还是不让我去看她,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她亲生的。”面对小姨一见面就数落老太太的不是,虎和风除了面带微笑外,一句话都不敢接。凤潇鸣眼见虎和风装傻充愣,只好起身道,“行了,看来你也不知道,我还是回家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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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表哥,你要是见到外祖母,跟她说我很想她。”王理欣跟在母亲身后,突然抹着眼泪哽咽起来,“我娘也很想她。”
凤潇鸣回头向她家老二投去欣慰的满意目光。
虎和风再也没有办法装聋作哑了,笑道:“小姨,奶奶怎么会不见你呢,一定是病才大好,太医让她多休息,说不定这时传旨的内侍已经派出来了呢。”
“和风表哥,我们一早就去太后宫,结果被直接拦在宫外,里面传出话来谁都不见。当时,檀儿姐姐也在。” 王理欣接过母亲的丝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代替母亲回道。
“檀儿姐姐是谁啊?”虎和风打起岔来,对王理欣的这番表演暗自心惊,小小年纪,不但会察言观色,而且说哭就能哭出来,厉害厉害。
“熙野侯家的二丫头。” 凤潇鸣接口道,“龙翔武带她去,说准备嫁给禁军的超解安,特来向太后禀报。”
“哦,那是好事,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虎和风打起哈哈,不动声色做着向外送客的动作。
凤潇鸣迈出府门的脚收了回来,转身问道:“小子,我问你,太后的病真的好了吗?”她不再跟虎和风绕圈了。这个小混蛋装起傻来跟龙自邦那个小胖子有得一拼。
“我也不清楚,我昨天见她的时候,还躺在床上。”
凤潇鸣露出你还跟我装的鄙夷神情。虎和风则用一脸无辜来对应。
王理欣瞪着好奇的眼睛,嘟着嘴巴问道:“和风表哥,外面都在传是你用黄金树叶治好了外祖母的病,是真的吗?”他可比虎和风更会装无辜。
“不是。是奶奶自己痊愈了。”虎和风一个劲的摇头,他再也不敢胡乱瞎说了,昨晚柳忠毅就将坊间的传言告诉了他,他懊恼了一个晚上,今早,正准备去太后宫看看,不想被小姨堵在门口。
“你部曲表哥在虎门边关驻守,那里风大天冷,很容易生病。小姨最疼你的,是不是?” 凤潇鸣才不信虎和风的话呢,可怜兮兮的目光注视着他。
“我听龙自邦说,部曲表哥在污凌关已经升为副将了。” 虎和风露出门牙,他自己都能感觉的到这个笑容是多么的生硬。
凤潇鸣的目光瞬间变冷,直直瞪着他。过了半晌,见虎和风除了保持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外,再无任何表示。她转身恨恨道:“王理欣,我们走,回去写封信求你大姨去。”
送走了怒气冲冲的小姨,龙自邦和龙自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当听到太后的病大好了,他们俩便一转眼没了踪影。
“小姑来找你要黄金树叶了?”大堂内,三人落座,龙自邦咧着嘴开口问。
虎和风怎么看都感觉这个死胖子在幸灾乐祸。便没好气的回道:“也不知她从哪里听来的,认定我用黄金树叶治愈了奶奶的病,一早就堵在门口。就差指着我的鼻子向我讨要了。”
“阿和哥,整个都城都传遍了,说你眼看太后病重,连夜摘来黄金树叶,放在太后的手上,太后的病马上就好了。”龙自强表述时那渴求的眼神让虎和风没来由的一阵发寒。
“我们一起出去的,你们看见黄金树吗?”虎和风气的跳了起来。
“疯子,我们知道没有用,别人可不这么想。”龙自邦破天荒的一脸严肃,“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已经有几波人上门,丢下礼物就走。我看了礼单才知道,全都是一些八辈子都不上门的故友亲朋,他们可都是冲着黄金树叶来的。我想这时那些礼物的主人应该在我府中等着我呢。”
“我那边也是。”龙自强补充道,“那些人不管认识不认识,带着礼物捧着拜帖堵在门口,我实在不敢回去。”
此时,门外的封伯急忙跑了进来,禀报道:“虎三少爷,宫中来人了。”
随着一辆一辆的马车赶进镇北侯府,装着金饷玉珠,珍奇异宝的箱子堆满了半个演武场。“太后的口谕说了什么?”虎和风神情恍惚还没有缓过来,内侍们沿途高声宣布太后的口谕离开。
“长公主镇守边关,劳苦功高,特加赏赐。”龙自邦重复口谕的内容。
从外面急忙赶回来的柳忠毅,拽住虎和风胳膊,小声道:“进去,我有话要说。”
书房之中。
“事情有些蹊跷,黑虎司的几个点被隐龙司给盯上了。” 柳忠毅扫了一眼桌上的两个黑色小盒子,“我们周围也出现了不少暗探。”
“黑虎司?”虎和风不解问,他从来没听柳忠毅提及过。
“最近才设的点。”柳忠毅不想多说这个,将话题转到了虎和风的身上,“你详细跟我说说,昨天见太后的情景。”
虎和风一边回忆一边述说,将昨天见太后的情况详详细细告知给了柳忠毅。
柳忠毅紧锁眉头,突然问道:“太后真的说过,这件事过后,让你回去?”
“是的。”虎和风点头。
传来敲门声,封伯在外禀报:“少爷,你去看看吧,府门被人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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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来。”虎和风起身。
“把东西收拾好。”柳忠毅指了指散落在桌上的物品,抢先开门走了出去。
封伯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府中的粮食不多了,我本想着出去买一些,不想被堵在府门口,一问都是来拜见少爷的。”